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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与酒的不解之缘】孔乙己酒

时间:2019-02-0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鲁迅先生虽在一些小说里写到了酒,但没有一篇像《孔乙己》一样,将故事发生的背景,故事情节的铺演,人物性格及命运的叙说紧紧地同酒关联起来。可以说,整部小说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
  [关键词]《孔乙己》
  酒 人物性格
  一、酝酿在酒中的生存环境
  一般说来,故事的发生往往紧傍着浓厚的的社会背景,但鲁迅先生在《孔乙己》里似乎有意淡化了这一点。事实上小说写的是一个破落小文人命运,其命运的滑落虽然与社会的变化,尤其是旧学驰废,新学开启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与其生活的具体环境却有着更为重要的关系。小说正是抓住这一样,撇开对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宏观叙述,而在生活中攫取一个小的片段,以展示社会底层人物生存的具体环境。
  小说一开篇即写到:“鲁镇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菜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么阔绰。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里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这是社会的一角,也是一个浓缩的社会,贫富悬殊等级森严都通过酒店这个小小的角落展露了出来。酒店是贵贱聚合和割裂的场所,他们虽也都能到酒店喝酒,但:短衣帮是每每花四文铜钱“站”着喝;长衫则是要酒要菜去“坐喝”短衣帮往往是“热热的”喝,长衫则是“慢慢的”喝;短衣帮快快地喝是为了“休息”,以便快快的解乏除困,再去辛勤劳作以养家糊口;长衫则是慢“踱”碎步,闲情万种,借酒消遣,打发日子。
  可以说,作者是用“酒”巧妙地把这些短衣长衫招引到酒店,并使之在酒店里外站喝坐饮。这鲜明的对比,形象生动的描绘了短衣帮的辛苦劳累,忙碌穷愁和长衫的懒散悠闲,富裕阔绰,从一个角度展示了当时贫富对立的社会现实。而当时,这种对立是僵死而宁静的,既无摩擦又无沟通,只是各喝各的酒,各干各的事。只是孔乙己这个穿长衫却又脏又破的潦倒文人的到来,才打破了这种僵死的宁静,使得酒店“欢愉”起来。孔乙己就出现并生存于这个本不利于他生存的环境里,并演绎着他屈辱而不幸的后半个人生。
  二、涌动在“酒”中的故事情节
  酒店日“咸亨”,自然吸引人。孔乙己嗜酒,也自然到咸亨酒店。孔乙己是在老板凶神恶煞般的脸相和顾客冷眼充斥着的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出场的,但由于其长衫脏破,“所以喝酒的人都看着他笑。”小说就这样开端了。
  接着,众人边喝着酒,边打趣孔乙己偷书被吊打等事,而孔乙己则以文言搪塞,使众人“哄笑起来”,酒店有了“快活的空气”。孔乙己喝酒是为了解脱落寞,不幸又添了许多尴尬,因而自知是个多余的人,与其他酒客无话可说,便寻到我头上,硬缠着教我写茴香豆的“茴”字,又着了我的冷遇,转而迎合来看他热闹的孩子,而孩子们最后也在他“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的慌乱里哄笑着散去。这是情节的发展。
  情节的接续是在很久之后的孔乙己最后一次来酒店喝酒:“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来却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
  这已是一副死前的惨象,但喝酒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凄惨而放过他,依然是借了酒来取笑他或以取笑他来下酒,只不过,此时酒也不能给他壮胆,更确切地说,他已无力答辩,不一会儿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这便是情节的高潮。
  等“我”再也没有看到孔乙己来酒店喝酒时,那便是孔乙己与酒的永别与故事的结尾了。纵观整个故事,鲁迅先生正是抓住了孔乙己这个潦倒文人嗜酒的特点,以酒将其引出,复以酒将其湮没。情节虽然散淡,却让情节各部分与酒关联,使其在浓烈的酒氛围中涌动发展,使众多的读者和我一样关注着孔乙己的命运,关注着情节的发展,一样是扣人心弦的。可以说,没有酒就没有这个故事。
  三、浸泡在酒中的悲剧人生
  同理,没有酒也就没有孔乙己这个丰满的人物形象。作者对这个形象的刻写是在“酒店”完成并在酒中揭示的。总的来看,小说是通过三条途径来展示孔乙己的悲剧人生的。
  1 通过肖像描写来展示人物的生存困境和命运的急剧滑落。小说写孔乙己的肖像共有两处。一处是他第一次来酒店,另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来酒店。两相比较,可见其命运的急剧滑落――社会已把它挤迫到了死亡的边缘。
  2 通过语言行为的描写表现人物的生存尴尬与命运的卑微,弱小。孔乙己常常是社会势力摧折的对象,一到酒店又成了人们口舌攒机的靶子。如果说初时孔乙己尚能借酒抗辩的话,那么到了后来,他的这点自我维护的气力也丧失了,只能说‘不要取笑’,恳请老板不要再提打折腿的事。在酒店里,在喝酒过程中,他完成了人格丧失的历程。
  3 在边缘中展示人物生存的挤迫与无助。孔乙己毕竟是个读书人,所以他自命清高,迂腐顽固,自欺欺人;但他又毕竟是个破落的读书人,所以亲困穷愁,潦倒懦弱。因这两点,所以它既不能挤入上层人行列,又不愿与下层人合流,也同时被长衫抛掷复遭短衣拒绝,所以他成了一个典型的边缘人。
  小小酒店浓缩了贫富对立的社会现实,而这种对立又一般是出于静态的。孔乙己到酒店时实际上已沦入了社会的最底层,却由于虚荣,没能脱去长衫,进入了这种对立的夹缝中。短衣从他身上找到了讽笑长衫的笑柄,而长衫又从他身上寻得了嘲弄贫穷的证据。作者正是通过对孔乙己在夹缝里挣扎而终于毁灭的描写,来披露世态炎凉与社会的残酷的。
  当然作者对孔乙己悲剧人生的刻写是与酒紧紧的关联在一起的,在酒店写其形貌,在酒店描其遭遇,以酒激发其人的尊严,复以酒将其尊严完全摧折。纵观孔乙己浸渍在酒中的后半生,他虽也多次借酒挣扎,然而越是挣扎越是更深的陷入悲剧,直至生命完全湮灭,不能不令人抚卷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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