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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南浦:意象之外的意象――兼论宋代文人情感构造的视点_南浦意象

时间:2019-01-2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唐宋诗词里的意象词汇基本涵盖了社会生活诸层面,其被艺术化过程当与唐宋社会生活变迁息息相关。比如唐诗宋词的“南浦”,一如北方的“长亭”,常常被用来代指南方送行的场所。但宋代诗词中的“南浦”,尤其对举名词“西山”、“南浦”,在其成为意象名词之初并非泛指送行场所,至少在宋代文人赋予其意象功能之前还仅仅是某个景观方位名词。然而,由唐到宋,随着市俗文化的发展,这些原本朴素的地理方位或景观名词被文人们在诗词之中大量使用,从而赋予其多重的文化意蕴,进而借助其市俗社会生活的真实情态,勾勒出浓重的艺术情感。
  关键词:宋代;文人;南浦;意象;情感构造
  作者简介:伍德林,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200234)
  董春林,重庆三峡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教师,历史学博士(重庆404120)
  谈及“南浦”,多数人便会想到中国古人送别的情景,“春水绿波,送君南浦”,曾成为古代文人宣泄离别情思的最佳语境。尤其在唐宋时期,“南浦”不仅广泛地行用于文人的诗词之中,甚至还成为一个词牌名。究竟这个所谓的意象词汇如何盛行在文辞之中,又是如何逃离词义本体,抑或如何与文人的情感构造相契合?此前虽然已有学者对此作过一些粗浅探讨,遗憾的是,这些探讨无一例外地将“南浦”简单归结为离别的代名词,以至于不同历史阶段词义本体与文人情感之间的尺度常常被忽视。由唐至宋,“南浦”一词的意象功用曾发生了潜在的迁移,随着市俗文化的勃兴,“南浦”与“西山”并非完全的意象对举,而成为宋代文人抒发情感的世俗路径。本文期望通过借助对“西山”、“南浦”惯用法的探讨,揭示宋人情感构造的世俗一面。所论不当之处,请专家指正。
  一、如何南浦:一个意象名词的形成理路
  关于“南浦”,唐宋诗词注解里常常解释为南面水边,泛指古人送别之地。浦,《说文》曰:“水滨也。”很显然,“南浦”原义是南面水边,派生义为送别的意思。文论者谈及“南浦”,总不忘提及屈原与江淹。屈原《九歌?河伯》:“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江淹《别赋》:“春草碧色,春水绿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屈原与江淹所处时代虽相隔近七、八百年,关于“南浦”一词的情感抒写却无甚差异,南浦可能只是普通的地点,但在送别情节烘托之下,沾染了离别的痛楚之情。
  不过,程郁缀曾指出,“南朝宋齐之后的送别诗中,‘南浦’的意象明显多了起来,而且基本上不再是用于专称某地,而成了水路登舟送别地点的泛称”。也就是说,南朝宋齐或之前“南浦”可能为一个地名或地理位置。实际上,南朝宋齐之前的史籍文献中也着实记载了“南浦”的本体义。西晋人周处编的《风土记》云:“大水小口别通为浦。”南朝刘宋雷次宗《豫章记》亦云:“南浦亭在广润门外,往来舣舟之所。”前者说的是浦的地理形态,可通指符合这种地理形态的所有境况;而后者则特指“南浦”为某一处的地名,当然地名的来历可能仍不脱南面水边之义。显而易见,如若通过这两则史料来佐证屈原和江淹词句里的“南浦”为特定地名,未免有些牵强。如屈原《九歌?湘君》中有“望涔阳之极浦,横大江兮扬灵”;《九歌?湘夫人》中有“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蝶兮澧浦”等等。行用其中的“浦”多半还是水边的意思,又都是特指某个水域之边。由此可见,在屈原那里,单独的“南浦”或许并没有确定的地理位置,至于江淹所云的“南浦”,或为特定地名,也未可知。然而,“南浦”一词无一例外地行用在送别词句之中,从而模糊掉了“南浦”地名含义与送别意象之间的界限。
  实际上,“南浦”是否为特定地名或泛指送别之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浦”在送别辞赋中行用的文化含义。通过我们考察屈原与江淹的生活环境,不难发现他们生活在水域十分丰富的南方,以水意象来渲染离别之愁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当然,我们并不能确凿地认为他们在抒写之时已经淡化具体地理形态,不过,他们抑或朴素的文字抒写却感染了身后的创作者。南朝宋齐之后的送别辞赋诗句中,“南浦”已经逃离了词义的本体,成为构造离别意象的主要成份。我们当然无可否认这些创作者们沿传了屈原、江淹所构造的辞赋意境,所谓他们在离别情感上的共鸣,某种意义上得益于后者对前者场景的复制,所谓场景的复制也便是意象的勾勒。诸如梁诗人谢眺《鼓吹曲?送远曲》诗中曰:“北梁辞欢宴,南浦送佳人。”陈诗人张正见《征虏亭送新安王应令》诗曰:“凤吹临南浦,神驾饯东平……岐路一回首,流襟动眷情。”如果说这些南朝诗人在构造离别情思时还有生活实景参照的话,同时代北周诗人王褒诗句里的“南浦”则只能是意象词汇了。他在《别陆才子》中所吟哦道:“解缆出南浦,征棹且凌晨。”虽是对南方故友的赠别诗,却借用南方场景来抒发离愁,“南浦”的意象化可谓跃然纸端,此亦可透露出南朝文人广泛行用“南浦”来表达离别之情的境况。
  同样亦是沿传,“南浦”一词到了唐代,业已幻化成离别意境的代名词。如盛唐诗人王维《送别》诗曰:“送君南浦泪如丝,君向东州使我悲。为报故人憔悴尽,如今不似洛阳时。”李白《赠汉阳辅录事二首》(其二)前四旬日:“鹦鹉洲横汉阳渡,水引寒烟没江树。南浦登楼不见君,君今罢官在何处。中唐诗人白居易《南浦别》诗曰:“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李贺《黄头郎》诗曰:“黄头郎,捞拢去不归。南浦芙蓉影,愁红独自垂。”
  唐五代词中“南浦”所勾画的意象也很多,意象功用更加强烈,不仅作为离别场景的代名词,更将离别之感伤渲染得淋漓尽致。如晚唐温庭筠《清平乐》词下片日:“上马争劝离筋,南浦莺声断肠。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千行。”南唐词人冯延巳《三台令》日:“南浦,南浦,翠鬓离人何处。当时携手高楼,依旧楼前水流。流水,流水,中有伤心双泪。”无论是新别难离还是旧别难逢,“南浦”成为情感抒发的路径,这一点在宋人诗词中亦常可寻。
  二、西山与南浦:并非意象的情感抒写
  应该说“南浦”的意象化用法在宋代更为广泛,至少从宋人诗词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南浦”一词,值得注意的是宋人行用“南浦”在文体类型与情感诉求方式上与前代有了差异。可能是因为宋词较之宋诗更趋向于意象表现,“南浦”出现在宋词里的频率远远高于宋诗。南宋人沈义父《乐府指迷》就认为:“作词与诗不同,纵使花卉之类,亦须略用情意。”此外,同样作为情感抒写,宋人诗词里的“南浦”更多地与“西山”、“北梁”、“西园”等词汇对举出现。从诗词的情感观照角度来看,景态词汇的对举更有益于创造情境,这也便是意象诗性归属的最佳状态。不过,这种所谓意象词汇在创造情境的时候,先决条件是服务于创作者的情绪表达。有学者即指出,“在宋词中,情境的创造更多地运用比兴的手法,使审美对象的外化形态更好地成为主体的情绪塑造”。那么,如何真挚地突显主体情绪,这需要创造者使用意象词汇时有必要回归境况的实态,而我们从宋代诗词中也确实捕捉到太多的例证。宋人诗词里的南浦意象,尤其与对举词 汇构造的情境,不再是虚无地挪用前代诗人的创作手法,而是基于真实境态来重构美好的情感场景。比如,宋人在使用所谓组合“意象”词汇“西山南浦”时,已不再沿传前代文人所勾勒的南浦送别意象,而仅是借助一个真实的场景来抒发即时的情感。
  北宋江西籍文学家黄庭坚曾赋词《青玉案?至宜州次韵上酬七兄》云:“暮年光景,小轩南浦。同卷西山雨。”按黄庭坚籍贯江西,他的外甥女洪炎曾夜登滕王阁作《绝句》云:“桃花浪打散花楼,南浦西山送客愁。”南宋人赵师侠曾赋词《浣溪沙?滕王阁席上赠段云轻》曰:“落日沈沈堕翠微,断云轻逐晚风归,西山南浦画屏围。”黄庭坚本人贬涪州别驾时亦曾作《南浦行记》云:“庭坚蒙恩东归,道出南浦。太守高仲奉置酒西山。”由此可见,黄庭坚所向往暮年养老南浦、西山之地,至少并非虚无的意象,而是有确凿地理位置的景观。
  关于“西山南浦”,宋词里还有很多记载,按地理位置大致可明了的有三处:一则为距今南昌市西南四十里的古地名。其景色言传自王勃诗《滕王阁》:“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南宋南昌人石孝友《鹧鸪天》云:“落霞孤鹜齐飞处,南浦西山相对愁。”又《水龙吟》云:“爽气西山,绿波南浦。”二则为今湖北鄂城县西的樊山与武汉市南面的新开港。南宋人葛长庚《酹江月?武昌怀古》云:“野草闲花无限数,渺在西山南浦。”三则为今绍兴行宫山与镜湖两景观。如陆游《秋晚》:“西山破晓两眉青,南浦无风一镜平。”又《散步湖堤上时方浚湖水面稍渺弥矣》云:“西山鸟没暮云合,南浦堤平春水生。”不过,宋词里这些具体的景观词汇也不完全单一用来刻画某一处景色,除了通过景观方位来传达情景交融的个人感受之外,怀旧与惜别仍是这类景观词汇的主题功用。
  曹勋《念奴娇?送李士举》云:“老我相逢,萍蓬飘转,晚景俱头白。西山南浦,溯风衰泪横臆。”西山南浦的萧瑟情景,不是烘托离别的愁绪,而是渲染了感怀人生的情愫。南宋人范成大《惜分飞?南浦舟中与江西帅漕酌别》云:“画戟锦车皆雅故,萧鼓留连客住,南浦春波幕,难忘罗袜生尘处。”南浦本为江西浦城县南门外的一处水域之名,然而,那一波春水却寄托着范成大与江西帅漕刘文潜的不舍,以及对筵席上红尘歌女的情思。辛弃疾《昭君怨?豫章寄张定叟》云:“今日西山南浦,画栋珠帘云雨,风景不争多,奈愁何。”虽然是意在介绍给好友滕王阁的美景,却借助美景的落寞道出无限怀旧的心态。李珏《木兰花慢,寄豫章故人》:“南浦春波旧别,西山暮雨新愁。”“南浦春波”与“西山暮雨”相近景观位置及彰显不同情感的时态。传达的仍是无限追忆与怀念。
  或许,“南浦”与其他意象词汇的对举使用并不完全是依托景观实态,而仅止是一种文学意象手法的表达方式。然而,“西山”与“南浦”的组合使用,将具体景观特色融入诗词之中,更好地架构起了情感抒发的桥梁。关于诸多宋代诗词中西山南浦具体位置,可能已不能用今天的尺度来丈量,时过千载,宋人视域里的山水景观也或许并没有一个确切的位置,西山、南浦也或许只是宋人对某处山水的情感嘱托之词。尽管这些山水词汇最初都是针对景观实态的文字书写,但一旦与创作者情感互动起来之后,表现了宋人内在的生命律动,化身为文学意象的角色。
  三、意象的视点:宋人情感构造的世俗化
  既是构筑情感的意象词汇,雅致、缥缈的内在意境自不可或缺,诸如历代诗文中的长亭、杨柳,久已成为送别代名词,所诠释的诗化送别意境皆不是简单的词义本体所能涵盖。当然,这种词汇的意象功能绝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经历了长久的历史文化沉淀才形成的。也就是说,意象词汇的本体并不具备意象功能,在文人赋予其文化涵义之前意象的本体是世俗的。相比较前代人而言,除了相承前人的西楼、北雁等意象词汇之外,宋人情感构造里的意象词汇或许并不曾经过长久的“文化历练”,而仅只因词义本体关切到了宋人社会生活中某一束情感神经,从而幻化为抒发情感、寄托情思的载体。比如,宋人诗词中的“南浦”,虽然在意象功能上与“长亭”并无二致,但“南浦”在承担情感嘱托之时仍不失其地理方位的用意,“长亭”或许只是送别诗词中的幻境,而“南浦”却是送行的真实图景。
  严羽《沧浪诗话》云:“唐人诗与本朝人诗,未论工拙,直是气象不同。”又云:“本朝人尚理而病于意、兴;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前者或为批评江西诗派而略显生硬,既指出了宋人“尚理”,却抹杀了宋人亦“尚意、兴”;后者指出唐宋诗“气象不同”之实,却未曾阐释其不同之因。严羽的论断虽有失偏颇之处,却道出了唐宋诗创作中意象手法使用上的差异。宋人“尚理”情节,不仅不曾抹杀意象手法的行用,而且也可透视出宋人诗词意象的朴素性。至于唐宋诗“气象不同”,不仅仅是狂放与清雅的差异,更是情感抒发方式上的差异,唐人可能借助象征性、暗示性的意象手法来释放情感,宋人则借助朴素性、世俗化的意象词汇来抒发个人的社会情感或嘱托个人理想。比如,陆游《鹧鸪天?薛公肃家席上作》:“南浦舟中两玉人,谁知重见楚江滨。凭教后苑红牙版,引上西川绿锦茵。”表面看来,“南浦”与“西川”是意象对举词汇。但他的《北园杂咏》却云:“西村林外起炊烟,南浦桥边系钓船。乐岁家家俱自得,桃源未必是神仙。”由此可见,陆游所言的南浦只是他熟知的一处地理方位,正因为熟知的生活场景,才成为他抒发朴实生活情怀的载体。此外,诸如宋人笔下常见的“榆柳”,也是因为宋代大面积种植及关系到了宋代社会事件,融通于宋人时代意识形态之中,从而触动了情感的共鸣,才被宋代文人广泛书写。苏轼《滕县时同年西园》:“人皆种榆柳,坐待十亩荫。我独种松柏,守此一片心。”显然是借榆柳的廉价来衬托松柏的高贵。李纲《古意四首》:“君看种榆柳,横直皆扶疏。”又何尝不是在说榆柳的脆弱、廉价。汉唐以来,榆塞的边防军事作用久为世人熟知,尤其在宋辽战场上,榆柳一度成为宋朝的有效防御体系,遂亦在南宋演化为北方故土场景的代名词。诸如,李好古《清平乐?瓜州渡口》:“瓜州渡口,恰恰城如斗。乱絮飞钱迎马首,也学玉关榆柳。”即将成为宋金战场的东南小镇,“乱絮飞钱”如何成为“玉关榆柳”,这是李好古一腔热血斗志的体现。黄机《满江红》:“且莫令、榆柳塞门秋,悲摇落。”更凸显出黄机悲壮的爱国热情。
  离别难舍,无论是唐诗还是宋词里,总归是一个令人伤感的话题。就宋人而言,离别的意境如何勾勒,当然离不开特定的语境,这样的语境似乎不必要置身于春水绿波的水岸,亦不必待相看泪眼的情状。离别的意境只须那些曾经的、关切过朴素生活场景的方位词汇即可刻画,离别的情愫在那些似曾经历的差别地方才能抒发。南浦,即是在这样的情感需求中被赋予了丰富的文化意蕴。而西山南浦的意象功用,又何尝不是源自于曾经的美好景状在主体内心世界留下了印记。这么看来,无论是南浦还是西山南浦,都一如榆柳的朴素特征一样,经过了宋人生活事件的触动,从而饱含了文化意蕴,彰显着意象功能。   结语
  综上所述,宋人行文书写里的西山南浦,可谓朴素、世俗的意象词汇。从最初的南浦送别意象,到西山、南浦对举使用,宋人视域里的西山与南浦,并非如“南浦”一般充当着所谓的先天送别意象,而是经历了地理方位名词到美景意象代名词的嬗变过程。西山南浦,是一个自然景观的组合,更是一个赋有情感嘱托的对举词汇。就宋代文学的抒情方式而言,意象手法可谓抒情的最佳手段,由于意象的指涉意义@恰恰与宋代士大夫文化不期而遇,遂成为他们嘱托社会抱负、政治情感的重要途径。此外,中国古代文学固有的叙事特征也彰显着意象的世俗化,所谓“历史的叙事要在质朴中见其真,而文学的叙事却要求在真中见出美”,无非指的是中国古代文学叙事美感来源的朴实性,而美感的创造亦不过是通过意象等形象思维手法来完成。正由此,我们从西山南浦词性嬗变的过程中发现,宋人在抒发个人情感之时,并没有将情感束缚在既定的场景之中,更没有将情感固守在叹词符号之间,而是依靠世俗的地名词汇来构造情感场景,从而实现虚构的情感嘱托。
  注释:
  ①
  参见程郁缀:《送君南浦》,《文史知识》2003年第1期;
  欧阳骏鹏《论诗原质的形成――以“南浦”和“走西口”
  为例》,《河北学刊》2009年第1期;高智:《论“南浦”意
  象的流变》,《现代语文》2009年第3期;许智银:《唐代
  送别诗的原型意象》,《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
  学版)》2010年第3期;等等。
  ②
  程郁缀:《送君南浦》,《文史知识》2003年第1期,第
  111页。
  ③
  朱晓慧:《诗学视野中的宋词意象》,福州:福建人民出
  版社2005年版,第88页。
  ④
  文学的世俗化与宗教无关,指的是文学素材来源于现
  实生活感受,或者素描现实生活情态,较之前代来说,
  宋代文学可谓更世俗化。有学者在探讨宋型文学世俗
  化特征时即指出,与唐代文学的昂扬进取、激扬文字、
  意气飞扬的大国气象不同,宋型文学是一种涂染了鲜
  明政治化和道德化色彩的文学,是一种具有思辨精神
  和超越精神的理性化文学,是一种洋溢着浓郁书卷气
  和学问气的文学,同时又是一种生活化、闲适化、个人
  化的文学。见朱忠元,刘朝霞:《世俗化与中国文学的演
  进》,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79
  页。
  ⑤
  董春林:《宋代榆柳的种植及其文化意蕴》,《甘肃社会
  科学》2011年第1期,第172页。
  ⑥
  杨义曾指出,意象的意义指涉,既有本来义,又有延伸
  义和跳跃义,它的意义从字面、从物象牵连到社会和人
  类,宗教和哲学,牵连到人对自身价值、处境和命运的
  体认。见杨义:《中国叙事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年版,第305页。
  ⑦
  栾勋:《论“神思”――从古典文论看形象思维问题》,
  《文艺论丛》第5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
  第1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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