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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新作:个人原创古风诗词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渭南旧事(组诗)   周 舟      渭南镇的麦田听得懂火车的口音      渭南镇的麦田   听得懂火车的口音   火车呼啸着跑过来的夜晚
  它们全都踮起了脚跟
  
  从南山从北山
  它们齐刷刷涌向
  从二阳川穿过的铁轨
  等火车开过来
  
  火车开过来
  只是呼啸地一闪
  它们就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站不稳的身子
  似乎还在不停地气喘
  
  那农民领着半大儿子挖地
  
  那农民领着半大儿子
  挖地
  镢头抡起用力
  吸气 镢柄转动之间
  泥块已经粉碎
  微起的尘雾 表明
  农业的教育
  已经渐入佳境
  但这时十米开外的地埂上
  一个师范生朗诵 面朝天空
  作为春天抒情的部分
  它要唐突地介入
  那儿子动作渐缓 凝神
  衣衫开始飘动
  那父亲毕竟是父亲
  用乜斜的一眼
  利刃一样切开 与土地之外的
  一切联系
  
  朗诵的继续朗涌
  挖地的继续挖地
  
  一颗籍贯明确的桃子
  
  有一个早晨
  有一个桃园
  太阳沿着45度角铺射过来
  使前排第四棵桃树
  成为一扇窗户
  
  有人探出头
  看到夏天
  看到渭河沙地
  看到荀阳村
  看到荀三娃家桃园
  这棵桃树上的这颗桃子
  
  这一切如此准确地
  集中于一颗籍贯明确的桃子上
  使我体内一直弥漫着
  这一颗
  而不是别的桃子的
  汁液和香味
  
  歪脖子树
  
  荒凉的渭河边
  有几棵歪脖子树
  每一棵都很丑陋
  每一棵都很孤独
  我甚至辨不清
  它们是几棵姓字名谁的树
  它们听得见
  渭河的响声
  也感觉到一天里
  心跳的节奏
  几年过去了 几个春天过去了
  它们歪歪地站着
  一点儿也不长高
  那一次日暮时分
  河边瑟索冷清
  我差一点儿把面对
  渭河发呆的张应生
  当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一匹马站在了校门口
  
  一匹马站在了校门口
  那是一匹枣红马
  毛色发亮 闪着
  秋天的光
  我要散步的身体忽然有些紧张
  忘了兜里的诗
  忘了埋在心里的孤独和远方
  一匹马拖着长长的缰绳
  站在了校门口
  正好把我的散步的路挡住了
  它是一匹刚刚耕种完毕的马
  也许它该回镇子上休息了
  但它却是这样
  改变了回家的方向
  
  还有谁留在渭南镇
  
  
  还有谁留在渭南镇
  火车的影子一闪
  一切回到黑暗
  他走得比上兰州的火车还要慢
  从一棵柿子树下
  到渭河边
  他走走停停
  盲目而专注的神情
  就像梦游
  他看见了什么
  隔着这么多年
  还有谁留在渭南镇
  那儿原野如织 渭河如带
  好像三月的桃花也是谁绣出来的
  ――除了针尖一样细密的疼痛
  他把什么都丢在那儿了
  
  
  民间什邡(组诗)
  梁 平
  
  飞来峰
  
  这是二百万年前飞来的山峰
  是地球上最后一次冰期
  冰雪覆盖青藏高原
  覆盖高原边缘的龙门山脉
  冰川纪优美抒情
  高原向低处、向盆地
  滑动的杰作
  
  飞来峰不是土生土长
  从什邡以西
  五十公里以外整体搬运而来
  成为什邡的居民
  神话般的搬运
  很容易让人想起太行山上
  那个挖山不止的愚公
  
  飞来的并非神话
  没有人能够怀疑大自然的力量
  断层里的冰川飘砾
  以及东方剑齿像巨齿化石
  指证了飞来峰的祖籍
  这是什邡的骄傲
  一切未知,都有可能
  
  高 桥
  
  一座桥的雄踞
  与高景关遥遥相望
  镇守蓥华山门,桥上的香雪
  在寺前一站就是五百年
  建桥的御使以一夫当关之势
  扼住古道的咽喉
  万历年间一道钦命
  越过千山万水
  加冕了高桥的贵族身份
  
  原来的铁索桥封存在记忆里
  战事已远,而且高桥要塞
  从来不近战事
  倒是香火愈烧愈旺
  桥上过往的凡夫俗子
  沿山而上,朝拜四十八堂
  白云山的白云
  比雪更白
  披挂在高桥的身上
  
  已经分不清是雪还是云
  高桥上的银装素裹
  分外妖娆
  那里有恍若隔世的清新
  只要一个来回
  就干净了自己的身子
  那里有翰林飘撒的墨香
  落地生根、开花
  从桥上下来,都是大雅
  
  富兴堂书庄
  
  堆积在檀香木雕版凹处的墨香
  印刷过宋时的月光
  曾经没有名号的作坊
  到光绪年间成了富兴堂
  书庄的金字招牌
  富兴一方水土
  富兴什邡的马褂长衫
  西蜀行走的脚步
  有了新的记载方式
  以至于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以看见
  印刷体的雍城
  这是封存在记忆里的骄傲
  方圆数百里蜀中盆地
  市井传说、二十四节气的演变
  以及寺庙里的晨钟暮鼓
  告别了水流沙坝
  人云亦云
  一切表情都可以固定
  成为统一的版本
  毕?复制春夏秋冬的神奇
  被富兴堂的檀木雕版一一解密
  古城的兴衰与沧桑
  落在白纸黑字上
  
  竹溪烟雨
  
  小南湖咿呀的桨声挂在竹梢上
  一转眼变成一颗晶莹
  九曲盘溪的烟波
  点染万竿直立的修竹
  好一幅水墨
  
  竹离不开水润
  水可以站立成竹
  已分不清是溪水炫耀了竹
  还是竹炫耀了溪水
  竹溪很中国地静卧在川西
  
  石拱桥上一把花伞
  在满眼的翠绿里格外抢眼
  细雨梳洗的竹溪
  披上了白色的婚纱
  伞下的腰身也添几分迷离
  
  烟雨中的竹溪
  出自唐诗宋词缠绵的意境
  烟和雨,一对孪生姊妹
  潜入竹溪的深处
  听见新竹拔节的声音
  ……
  万年合子
  
  以原木穿逗结构搭建的乐楼
  已经无法考证缘起的年代
  一万年太远
  台上形形色色、水袖
  舞弄历朝帝王将相的兴衰
  台下忙碌一天的人们
  伸长了脖子,恭候
  一次虚拟的圣驾
  再带回到梦里,慢慢咀嚼
  
  万年台子在什邡,有点像
  雨后突然冒出来的蘑菇
  没有不生根的地方
  神庙、会馆,甚至富家大院
  也 要吊一个台子在阁楼
  生丧嫁娶,奠基拆墙
  锣鼓哐当一一响
  生旦净末丑鱼贯而出
  粉墨登场
  
  同样的川剧,在万年台子上演
  笼罩了岁月绵长的沧桑
  无论全本或折子
  台下都是一种仰望
  幕后的帮腔一嗓子喊过村外
  村头的槐树醒来
  摇落一地星星
  几只狗挤在人堆里
  和主人一起回味家园的以往
  
  鉴园碑林   鉴园是留春苑留下的一抹春色
  与身边睡莲的一抹娇羞
  堪称天然绝配
  相得益彰
  落笔鉴园里的墨迹
  以一种穿透纸背的力量
  敲打石头成碑
  书家的碑刻
  把时间挽留在鉴园
  
  碑刻上的雄风从盆地向外
  翻过秦岭,飞跃长江
  向海,发出猛烈的呼啼
  而与雄风一同在碑刻上的婉约
  也以柔情和细喊
  温润了泥土,并且蔓延和覆盖
  比土地更遥远的天边
  揩就楷得规矩
  草就草出满天狂飙
  
  书家的心迹在这里落户
  就像睡莲在这里开出的花朵
  根已栽种在人的心上
  睡莲在人们醒来的时候呼了
  她把光芒藏在碑刻的后面
  裁剪梦的衣裳
  碑刻上的字一直醒着
  它吮吸了天空的每一滴春雨
  出落得格外生动
  一阵风,一阵雨(组诗)
  李先锋
  
  海 边
  
  傍晚,我在海边散步
  遇见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张结满盐霜的脸
  面对大海欲言又止
  
  我不认识他
  可是,那张脸
  又似曾相识
  
  回家后,我一直想
  那个陌生男人
  忽然想起了,在海边
  我曾经也有过同样的一张脸
  
  包 袱
  
  你背着包袱
  不停地向上,向上
  包袱越来越沉
  你有些气喘嘘嘘
  力不从心了。这时候
  你不是不能放下包袱
  也不是不敢
  你只是舍不得。舍不得
  一直跟随你的包袱
  就这么扔在半路上
  你不能过穷光蛋的日子
  不能过让人瞧不起的日子
  你要背着比你还重的包袱
  一竿子走到黑
  有一天,你走不动了
  
  连掀掉包袱的最后一点气力
  也没有了,你开始怨恨
  其实,你哪里知道
  你一生也没扔掉的包袱
  在你死后很多年
  仍然压在你的影子上
  
  为春天授粉的女人
  
  那个下午,小伙子
  陷在温暖的阳光里
  对面山上的桃花
  一朵挨着一朵
  密密匝匝
  挂满了半个山坡
  扎着紫色头巾的年轻女人
  穿梭于花海之间
  专注地为每一朵桃花授粉
  让她无暇顾及
  眼下灿烂而又多情的春天
  
  倒是对面山上的小伙子
  像授粉女人手中摆弄的桃花
  心情越来越舒畅
  宛如整个身体都伏在了水上
  小伙子爱上这片桃花
  爱上了这个嫁接春天的女人
  
  为春天授粉的女人
  并不知道
  
  晨 昏
  
  清晨。大雾
  隔着窗户,只能看见
  院子里那架锈迹斑斑的机井头
  
  父亲下田回来了
  紧一阵慢一阵地咳嗽
  
  门缝挤进一缕光
  照着被露水打湿的裤角
  
  脱下的老式水靴,并排着
  倒扣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不大功夫,笨拙的机井头
  吱吱嗄嘎响了起来
  
  油菜花
  
  油菜花开了
  一个晚上,满山的
  油菜花都开了
  那是金色的午后
  放蜂人的背影
  在油菜地里一闪
  不见了
  过了四月,油菜花蔫了
  一个晚上,那些
  被采过蜜或者还没有被采过蜜的
  油菜花都蔫了
  
  油菜花,开了又落了
  和一个人
  没什么两样
  
  深秋的原野
  
  一个抽象派画家
  用醮满各种颜料的刷子
  随意一抹
  天地接壤的飞白里
  一辆运草的马车
  在动
  
  低的不能再低的云
  压迫着原野。马的鼻息
  喷在结霜的草上
  
  浮生散记(组诗)
  马新朝
  
  一件往事
  
  它就在那里。保持着
  原来的模样,它不会生长
  与时间和别的事物
  板结在一起
  没有人能够发现它
  在我把它写入诗之前。今天
  当我从一个旧仓库里偶尔看到它时
  它躲躲闪闪,像铁锈上的
  虚无,企图再次滑向黑暗中
  我小心地把它取出来
  穿上文字的衣裳,它在疼痛,抖颤
  像海蜇一样枯干了
  我的一天
  
  太阳从桌子的一头
  走到另一头
  一整天,我没有写下一个字
  
  一个人
  干不了多少事情
  我后悔曾经的狂妄,竟说出了一些
  河流和山冈从没有说过的话
  
  院子里的南瓜藤已经爬上了篱笆的顶端
  它还有着数米长的前途
  可以挥霍
  
  黑暗从土坷垃的下面上升
  晃动着蠕虫的细腰,它来召唤我――
  加入到尘埃的行列
  
  过去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
  它已不属于我
  
  现在。这是现在吗
  我来到现在
  站在脚下。现在环绕着我
  一只蒙着眼睛的驴,向我打着
  响鼻。现在是一个重
  ――在唯一之上
  它细小、迷离、流动、来路不明
  表面强大。它推动我
  消耗我
  
  蒙着眼睛的灰驴――
  转动着石磨
  
  今年的冬天
  
  雪硬了
  家家都在屋子里调试着暖气管道
  
  我在白纸上无法抵御今年的
  寒冷――
  它来自立交桥的飞檐下:一只灰麻雀
  霜天雪地,带着冰原和
  摇晃的枝头
  
  ――像一个颤抖的绒球
  隆隆的冬天带着严厉的判词就在它的体内
  进行
  北边的河也从那里起身――
  带着冰排,夜,白毛风
  在城市的楼群间
  隐现
  
  散 步
  
  商业大厦蹲在暗处
  像一个便秘的人
  在用劲。长桥
  向夜空攀爬
  它的重,由水泥桥礅
  传给我,柜台后边的敞口布鞋
  在等待一位老人
  梧桐与梧桐站在路边
  它们之间的话已经说尽
  灯光在测量着距离。报刊栏前
  那个正在阅读的人
  戴上手铐后,被带走
  街头上,我
  与多年不见的一个熟人相遇
  握手,寒暄
  我们的谈话很快变黑
  成为墙角处的一堆垃圾
  等 车
  
  在城市 有时你必须去等车
  ――去等你要等的公共汽车
  等待是一枚不堪咀嚼的青果
  但你不能不咀嚼下去
  你不知道你等来的
  将是那路车的哪一辆
  你不知道你将搭乘的车子
  这时正行驶在哪里
  这一切都是一种注定――
  注定了的命运注定你必须等待
  
  周围不断聚来的是和你同路的人
  这是只有这里这时才有的缘分
  眼下:街面上车流如河
  时有轿车豪华地映亮太阳
  车窗处 透见胖胖的脑袋
  或花般的倩影
  那可是乘车不用等车的一族
  可惜一闪便都成了过去
  等车人中有肌肤暴露的姑娘
  可怜的女子 你再暴露自己
  也还是一个等车的人
  
  有风吹来掀动衣角和头发
  风呵 总不能带来车的消息
  有人开始不断地看表 或
  翘首张望车子开来的方向
  仿佛那里才是升起太阳的地方   等车人的背后 包治性病的广告
  斑驳了站牌上的字迹
  你已不能读出车从哪里开来
  又驶向何处
  
  城市的树木(一)
  
  城市的树木
  鸟儿不来筑巢
  终生只能落户在某座楼下
  于是 总显得长得不高
  常来蒙难的是闹市的落尘
  这让每一片绿叶
  都感到命运的沉重
  
  春暖了的时候
  树阴将阳光筛在路面
  一辆辆车驶来
  碾在轮下的 是
  由树枝摇曳的城市的梦眼
  
  一切风光都让楼房给挡在了郊外
  连本应由天使恩赐的露珠
  夜里 无聊的树枝只能遥挂
  一两颗挤在楼缝里的星星
  软软闪烁的灯光 以一种味道
  让树们感到有沙漠正在逼近
  
  城里每发生车祸
  祸及的常是大街两旁的老实的树
  
  城市的树木(二)
  
  消失了作为木材的全部意义
  纯粹以风景的责任信守某一位置
  
  有时仅因某一位置忽然重要起来
  就让一株小树从此声播远近――
  有人慕名而来
  多次将那株小树摄入镜头
  偶或竟也给搬上电视或报刊
  有的又仅仅因为位置出了问题
  就有人径直寻来
  让锯和斧给树执行死刑
  
  城市全以树的位置来取树
  所有的树只生长人的意愿
  
  广 场
  
  城市的广场
  是一片大场子
  平平的 滑滑的
  映着太阳的影子
  
  城市人踏上去 走走复走走
  这样的工程修来修去
  最后就只为了踏上去走走
  有时也升起几朵风筝――
  城市 就从这里
  把童趣和悠闲流放到天上去
  那些年轻的和已不年轻的人
  踏上去走了 然后离开
  转身就把广场的事给忘了
  这让修广场的人总有点儿伤心
  城市人 走在广场上
  首先谈的就是广场
  他们说这得花多少票子才能铺成
  城市人走在广场上
  他们捕捉走广场的感觉
  让自己的灵魂做几下深呼吸
  一任长长的身影自由地铺开
  
  有老汉自乡下来
  面对一片铺金镶玉的平地
  竟不敢迈上去
  有的张开嘴巴站着发愣
  有的吸着了烟 眯起眼
  先是点头 后是摇头
  问: “这得种多少麦子?”
  
  有鸽子落下 认广场为家园
  可惜不是所有城里人都懂得鸽子
  
  诗五首
  洪 立
  
  酒瓶里的声音
  
  我把一只瓶子放在沙丘
  它像一只耳朵听着风声
  又像一只眼睛瞅着天空
  
  沙的声音,魂的声音
  它旋转出天的呼应
  映射出地的昏晕
  
  一只眼睛,一只耳朵
  它长在荒漠身上
  会拥有所有的白天与黑夜
  
  如果它无法产生鸟鸣与树木
  也会沁出汗一样的潮湿
  我多么希望花开得和天空一样
  
  看一朵花开得很疼
  看一片花红得发晕
  
  花开的只剩下花了
  
  在一朵花下
  我葬下飞鸟
  我想让花也开出飞来
  让花也开出鸣叫
  开出清醒与透明
  开得什么都没有了,忘记一切
  
  在我成长的路上
  我希望花开得和蔚蓝的天空一样
  和美丽的灵魂一样
  
  多想……
  
  一朵云从头顶飘过
  我多想把它披在身上
  好感受一下天空的干净
  
  我从尘世中走来
  扯着风的手臂
  我多想让它把我的皮扯掉
  得到一次灵魂的洗刷
  
  我多想像一条鱼一样游进大海
  我游进天空
  从这边喊一声
  那边就有了回音
  
  黄河淘金人
  
  他们用水搭起帐篷
  用河水做饭,用河水洗脸
  然后在河的胸脯下掏出一捧沙子
  对着太阳照射
  啊!他们发现了金子
  
  他们把沙子在细箩上
  搓揉、细掂
  又对着太阳照射
  然后扔掉河的表皮
  留下河的骨头
  然后又扔掉又留下,反复无常
  
  像是河的爪子
  他们的手不停地抓,不停地损耗
  直抓出一个深深的坑
  他们的脚不停地磨
  直磨出彻骨的疼
  
  他们把自己的身子磨热之后
  磨瘦之后
  饮下58度的酒
  然后把自己点燃,把河水点燃
  把脸沉得更深
  
  就像石头沉在河底里
  他们把自己磨练成金
  
  风湿病的父亲
  
  父亲站在冰窟里
  他一、二、三嘴里喊着
  用肩膀扛着掉在泥潭里的车轮
  
  一、二、三他喊着
  站在旁边的我用力抽打着牛的脊背
  连天空也炸响了疼痛的鞭响
  
  一、二、三他喊着
  沉重的车轮一动不动
  
  在这个连树木都冻得打颤的冬日
  父亲扛着沉重的车轮
  风湿腿扛着病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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