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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一群人从山坡上下来(组诗) 自己在山坡上看下面一群人打架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为何不置我于森林      开始,我们来到这里   经过母亲,栖居在母亲的森林   我们像春天的花朵   却不会像花朵一样生活
  
  我们做着单线的前行
  无穷无尽地前行
  为了面包、衣服……
  我们弄脏了头顶的皇冠,以及
  嘴唇吮吸的乳头
  手里的温暖被大把大把地消耗
  
  盲人眼里的盲人,寒冷之后的寒冷
  从此
  我们只能梦见森林里的母亲
  我们回头,并用盲人的嘴无声地呼唤
  爱……在回首之时隐遁
  母亲……远在林子的深处哭祭
  早已背叛了的我们
  
  就如开初栖居母亲的森林
  如今,我们只有靠回忆
  才能想起那只系红领结的鸟
  那时,就是它
  在空中关爱着我们
  并唤醒林子里所有的
  阳光,雨水,花朵,果实
  温暖和幸福
  以及日子,以及年月
  
  盲人眼里的盲人,寒冷之后的寒冷
  如今早已背叛了的我们
  只能在梦中
  用盲人的幻想和猜测
  抚摸故乡的风景和爱情
  
  夜里,忽然害怕起来――
  来处已遥遥无期
  眼前杂乱而生疏
  我一个人
  
  想做一棵树
  
  高原之西,阳光和风抬高我的视线
  头颅远离尘埃
  顺那束金灿的光,我挂在高处和尘世之间
  目光被一棵树,一棵高原之树篡改
  泥香和水分,绿叶与风中羽毛
  漫过我湿润的眼眶
  
  (我住的是遥远地方的城市
  渴望与出走是那里人群的普遍心计
  像雨水离去又来临
  他们急躁的心情隐去又显现)
  
  高原之西,树的抚摸亲切、有力
  让我浑身感动,并且接近高原的秘密
  
  所有的天空都是太阳宽广的行程
  树们举起高原挺立的手
  而我,只是一个远离城市
  一个想做一棵树的行人
  只是作为一种渴望站在高原上――
  远处和近处的风
  随时可能将我吹走
  
  在高原之西,雨季的秋天大过往常的天空
  鹰们不再是悲哀之物
  它们高昂翅膀点燃的胸怀
  像秋收一样,享受天空,享受高原
  享受我――
  一个撞进高原的、游走的、时间的客人
  
  树越来越近了,它蓬松的手指
  伸进我黑暗的胸膛
  并且把它照亮
  我高举双手,像树一样
  像树一样
  这时,傍晚的天空把天光从远处射来
  树的身影婆娑,无限宽广
  把我高举的手和本应有的身影一并盖过
  
  一只鸟和三个行人的对话
  
  他们像远古时那样穿流不竭
  却永不能使往昔重返人间
   ――A?别雷
  
  一只鸟死了。在寂静丛生的路旁
  在向刚刚爬出围墙的早晨问好之后
  
  一个孩子在露水打湿双脚的路口
  遇见了它,一只死去了的鸟
  整个上午,孩子的心情紧贴鸟身
  滑过脸颊的泪水
  温暖着悲伤的羽毛
  
  所有的人寻找着回家的方向
  道路们走在通往远方的行程上
  那些忙碌(仿佛青年的)滑过鸟身
  ――一只死去了的鸟――只做短暂的停留
  像火车驰过平原,停靠无名小站
  泪水盈盈地,沾在青年的眼眶
  
  所有的人都已等待回家的时刻
  道路们依然走在通往远方的行程上
  那个曾为鸟的一种姿态而颤抖的老人
  仿佛并没有看见这只死去的鸟
  在这个祭奠鸟儿的黄昏
  他依旧走着,熟悉而急促的步伐
  那神态,就连那个在早晨流泪的孩子
  也永远无法意料
  
  山毛榉
  
  探求的根须
  深入黑色的泥土
  拥抱光明和泉水
  
  叶是山毛榉的唇
  沿雨水的视线静静张开
  让天空看清挤在树身两侧的语言
  谁更亲近脚下那簇深埋的
  火焰
  
  一朵花模仿一种笑容
  或是山毛榉一年的泪水
  谁也说不清
  也许是一些美丽的泥土
  它们开在山毛榉的眼里
  忧伤之夜
  为一种姿势祈祷
  把向往吹向远方
  埋进每一扇向阳的窗
  
  鸟一定是山毛榉的又一种果实了
  作为鸣叫的伤口,它们
  无力躲过
  脚下的泥土和河流
  这些阳光手里捏紧的血的声音
  
  耳 朵
  ――献给温森特?梵高
  
  那是欧洲一个平常的下午
  秋天从人们睁开的眼睛中升起
  从大路上升起
  
  那个秋天是一座巨大的讲坛
  众人在寂寞里走进妻的怀抱
  温森特?梵高一个人提着耳朵去听
  他没有妻子
  他坐在画框里,坐在欧洲的下午里
  坐在寒冷的蓝色里痉挛地听
  坐在阿尔的吊桥上饥饿地听
  
  那个秋天梵高是一个等待飞翔的孩子
  ――除此,他什么也没听到
  他的头发在风中飞
  他的翼在麦田上空与鸦群齐飞
  他的四周挤满了阳光的声音
  阿尔的太阳
  用收割后的语言跟他长谈
  
  梵高珍爱自己的耳朵
  他在人们安静时醒来
  把它割下
  一片灿烂的向日葵
  就在欧洲那个平常的下午
  永远把梵高叫醒
  
  中甸的故事和神话
  
  高原在上,隐忍为食
  我目视大风横列呼啸
  我听见鸦群们
  正振翅击碎死亡之身
  而我,而我依然身陷低处
  阳光日夜锤打的低处
  
  远方为证,高原依然在上
  高原是大风高高的一次怀想
  我在其中长久地
  滞留 仰望
  并且聆听
  我是自己启示的风车和大教堂
  在一排排青稞架的下面
  在神灵和牦牛奇游的奶子河的故乡
  我透明的体内
  阳光浩浩荡荡
  我看见我伸手握住的
  全是高处落下的
  最初和最后的钟响
  
  我听见一群人从山坡上下来
  
  我听见一群人从山坡上下来
  黑得平坦无垠的夜是她们的路
  那些黑色的面孔和谈话
  告诉我
  一群姿态正趁夜潜来
  并申明 那是些
  多情的女人
  
  身体和笑声一并挤满了黑夜
  这就是我听见的一群人
  一群女人
  她们正从山坡上下来
  像一列
  晚点的火车
  
  她们依然走着,像记忆中
  那列晚点了的火车
  欢快地,把笑声
  阵阵地送到高处暗淡的天空
  让所有的夜和黑
  发出星星那样的光来
  照着自己走路
  
  我在墙内的小屋里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
  拉亮我的灯
  或者
  动身出去迎接
  
  时间的迷惑
  
  说好是星期天,但是
  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
  是九点还是六点
  十二点以前我睡了长长的懒觉,然后
  在电视里看了NBA
  我关心的那个队,像前天一样
  毫无理由地输了,99比107
  
  然后,我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
  我整理了书架
  把那些从来不看的书的位置
  又一次调换
  像以前每一次干的那样
  
  接着,我翻一本北美华人新诗选
  那是一些在世纪里漂泊的灵魂
  喝别人的牛奶,吃外国的蛋糕
  心里却想着中国的鹭鸶,石榴树
  还有旧时代的烽火台
  其中有一个还说
  他从一间小学的礼堂看完京戏出来
  一脚便从中国的明朝踩进了1985年的曼哈顿
  
  唉,那是一些遥远的事物和情感,仿佛
  雨中的眼睛,森林的日记
  我合上书本时,它们就不在了
  
  这时,我已经上床
  准备午睡。窗外
  异常地寒冷
  唉,这狗日的春城昆明
  说不定很像某个时刻的曼哈顿
  那天,她的某条大街的某扇窗子里
  也有一个人
  在等待一个不知道具体时刻的约会
  当然,那天
  曼哈顿可能飘着大雪
  比昆明更冷
  
  责任编辑 徐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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