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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锦衣卫伏魔定乾坤 [北京新出土明锦衣卫北司建伏魔祠记碑考释]

时间:2019-01-3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关键词】北京市;出土;明代伏魔祠记碑;考释   【摘 要】2010年10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西门内基建施工过程中出土了一通明天启七年(1627年)京师锦衣卫北司建伏魔祠记碑,撰文与书丹者许显纯系阉党权奸魏忠贤之得力干将,他在碑文中满口忠义,竭力把自已打扮成一个无限瞻仰关帝的忠实信徒,以掩盖其残害忠臣的恶行,因此该碑文堪称明末阉党骨干一份极好的灵魂自白书,为我们研究明末权宦阉党史增添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2010年10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西门内基建施工过程中,出土石碑一通。碑已从上部横断为两截,但对接后额、身仍基本完好。碑额为长方形,长69厘米,宽46厘米,厚25厘米,通体镌双龙戏珠浮雕图案,额心无字;碑身亦为长方形,长111厘米,宽、厚与额相同。碑文凡22行,行42字,为行楷书,偶有草书杂厕其中,字迹基本清晰可读,唯左下角两行残缺10字,中部因断裂与残泐也有数字残缺(图一)。经对碑文审读可知,乃明末天启七年(1627年)京师锦衣卫北司建伏魔祠记。撰文与书丹者为许显纯,同立碑者有崔应元,二人见载于《明史》,皆为阉党权奸魏忠贤之得力干将,他们无恶不作,奸邪异常,寄身“阉党五虎”之列,将卖身阉竖、残害忠良之恶事做绝。偏偏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却满口忠义,言必称伏魔关帝,又将好话说尽,其“以忠义之辞,掩邪恶之行”的造作之态跃然纸上,既令人作呕,又令人深思。
   考虑到碑文细密,且有残泐,难以卒读,特请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古文献专家、硬笔书法家陈平先生,按照碑文行款格式、笔划书体,以硬笔摹写一通(图二),以便读者观瞻。
   兹将碑文依内容分为8段,并加标点,逐段予以考释分析。
   1、都中祀伏魔□□□,榱丹栋■。北司祀之,则自显纯掌司事始。显纯平生翻阅凭吊,于前哲多所钦慕;订皈审依,独于□魔倾至焉。伏魔于汉为侯,于今为帝。侯志在汉,宜称侯。今祀以三界伏魔大帝者,从我神宗显皇帝封号也。
   碑文“都中祀伏魔”,是说京都之中祀奉伏魔。伏魔,乃碑文依循明神宗万历帝朱翊钧对关帝所加封号“三界伏魔大帝”的简称。原碑文“伏魔”下残缺三字,且难依文义补齐。
   碑文“榱丹栋■”之“榱”,《急就篇三》“榱桷■栌瓦屋梁”句下注文说:“即椽也。”“丹”,朱红色。“榱丹”,就是上了朱红漆的椽子。“栋”,《仪礼?乡射礼》“序则物当栋”句下注文说:“正中(之梁)曰栋。” “■”,本义为船。“榱丹栋■”,说的是椽是朱红漆的,中柱像船那么大,极言都城中关帝庙殿堂建筑的富丽壮观。
   碑文所言“北司”,从碑文末首事者许显纯自报家门为“锦衣卫掌司事”推断,应为明锦衣卫之北司。《明史?职官志》云:“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恒以勋戚都督领之,恩荫寄禄,无常员。洪武十五年,罢仪鸾司,改置锦衣卫,秩从三品。二十年,以治锦衣卫者多非法凌虐,乃焚刑具,出系囚,送刑部审录,诏内外狱咸归三法司,罢锦衣狱。成祖时复置,寻增北镇抚司,专治诏狱。成化的刻印畀之狱成,得专达,不关白锦衣,锦衣官亦不得干预。而以旧设为南镇抚司。”[1]所谓“北司”,即成祖时所增之锦衣卫北镇抚司之省,此司“专治诏狱”,即由皇帝下诏而形成的刑狱,是专门整治朝廷中得罪大臣的刑狱,又称内狱。其虽名义上属锦衣卫,但其公务并不属锦衣卫,锦衣官亦不得干预,它得以专达权阉和皇帝,其官员虽非太监却胜似太监,是权阉们倚之以诛杀忠臣与政敌的得力工具。而明末天启年间魏忠贤专权时,锦衣卫北司的“掌司事”,即“司长”,就是本碑的撰文与书丹者许显纯。“自显纯掌司事始”,就是“从我许显纯掌管该司的事务时开始”,说得十分自得与狂傲。碑文中“显纯”之“纯”书作“■”,其左偏“■”旁书为“彳”旁,乃是书碑者惯用的一种手写俗体。喜用手写俗体字,为此碑书法的一大特点。碑文中“纯”字大多若此,但也有个别的书作正体“纯”者。
   此碑的撰文、书丹者为太子太傅、锦衣卫堂上佥事、掌司事、管司事、右军都督府左都督许显纯,同立碑者有崔应元。据《明史?职官志》载,“太子太傅”虽为从一品加官虚衔,但“锦衣卫北司掌司事”却掌管诏狱重臣生杀大权,而“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又是正一品最高武职。虽其机构似鹰犬,其人近阉竖,为正人君子所不齿,但却位尊爵显,恶迹昭彰,故而在《明史?阉党传》载:“显纯,定兴人,驸马都尉从诚孙也。举武会试,擢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天启四年,刘侨掌镇抚司,治汪文言狱,失忠贤指,得罪,以显纯代之。显纯略晓文墨,性残酷,大狱频兴,毒刑锻炼,杨涟、左光斗、周顺昌、黄尊素、王之■、夏之令等十余人,皆死其手。诸人供状,皆显纯自为之。每谳鞫,忠贤必遣人坐其后,谓之听记。其人偶不至,即袖手不敢问。”又载:“应元,大兴人,市井无赖,充校尉,冒缉捕功,积官至锦衣指挥。……凡显纯杀人事,皆应元等共为之。”[2]读罢上文,对奸恶满盈的许显纯与崔应元其人其事,可以说已经有了一个比较透彻的了解。从此碑文看,撇开人事不论,其文理尚清畅可读,其书法亦饶有情致,传文言显纯“略晓文墨”,信非虚诳之语。
   碑文“ ■ 凭吊”之■ ,疑是“翻阅”,义为遍阅古书,与“凭吊(凭吊先贤)”恰可为对文。
   碑文“订皈审依”,即“审定皈依”,亦即“审慎地确定皈依”。
   碑文“独于□魔”缺一字,依上下文义当是“伏”字。伏魔,即关帝的封号。
   碑文“伏魔于汉为侯,于今为帝。侯志在汉,宜称侯。今祀以三界伏魔大帝者,从我神宗显皇帝封号也”。说的是伏魔在汉封为侯,于今则封为帝,但若从侯爷的志向在忠于汉室看,还是宜乎称之为侯,我这里将他祀奉为三界伏魔大帝,顺从的是我大明神宗显皇帝对他的封号。说明并强调他这里以伏魔称呼关帝的理由。“神宗显皇帝”,是明万历帝朱翊钧崩逝后群臣给他上的尊号。碑文所言明神宗显皇帝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事在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是年,万历皇帝下诏敕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并诏令天下郡县遍建关帝庙,从此关羽被尊称为关帝。
   2、帝昔驰驱草泽,依依先主,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卒以精忠贯日,残烬复炎。其再造西蜀,功高汉季,奚待余言。独计帝至今日,业已千有余载,而精灵不泯。若在人左右,若在人心思,若在人梦寐。则又非直姓宁寿,气骨馨节烈著也。
   碑文“直姓宁寿”中的“宁”缺画,当是“■”字之残;“直”,疑以音近通假为副词“只”;“姓”字,疑通“性”,作“性命”讲。
   此段可作语译为:关帝昔年驰驱疆场时出身草莽,依依不舍于先主刘备,知其事不可为而强为之。终以精忠贯日,欲以死灰复燃炎汉之帝业。他再造西蜀,汉末功勋最高,哪里还用我说。我自以为由关帝至今,业已千有余载,而精灵犹然不泯。就好似时时在人左右,时时在人心中,时时在人梦里。这又非那些只享体宁寿康的凡俗可比,而是以勇气劲骨馨芳、以节操刚烈著称的大神啊!
   3、人之精气,或以仙佛传,或以吾儒著;或结小缘于愚夫愚妇,而不能发景仰于大圣大贤;或留慕思于绅籍士林,而不能普信从于途歌巷语。惟帝则无论人,无论地;上而帝五,下而黎■;大而都邑,小而陬隅,其所以奉之者,同也。殆合孔氏之教铎,释氏之慈航,道氏之玄功,兼而有之,以接引万灵,呵护皇运者乎!
   碑文“黎”后一字仅存上部一点一横,依文义推断应为“庶”字,与上字合成“黎庶”一词。
   这段文字可语译为:人的精气,或者以仙道佛教传播,或者以我们儒教传播;或者仅仅在愚夫愚妇那里结了个小缘,而不能向大圣大贤发出景仰;或者仅仅在缙绅士林里留下了思慕,却不能在途歌巷语中普传信从。只有关帝,则无论是人间,无论是地上,上可至五帝,下可到黎庶,大可至都邑,小可到僻隅,他们所祀奉的,同样都是关帝爷呀!关帝爷几乎把孔氏传播儒教的铃铎,佛家普渡的慈航,道家修持的玄妙仙功,全都综合在了一起。那真是兼三教而皆有之,用来接引万灵,呵护我大明的皇运啊!
   4、故夫忠孝郁勃之志,触于帝则伸;幽邪暧结之情,对于帝则折;谦满招受之故,剖于帝则明;吉吝依倚之端,决于帝则断;周章首尾之虑,禀于帝则宁;忧疑忡怖之怀,谋于帝则定。帝能助人壮气,亦能发人荩心,勇者遇之怯,怯者遇之勇。其功在万世人心,不在炎刘末季也。
   碑文中的“荩”字,原是既可以染黄色又能入药的野草,后转进取之意。“荩心”,乃臣下拳拳进取的忠心。
   这段录文可语译为:故而那些因忠孝而勃郁的心志,接触到关帝就能得到伸张;那些幽暗淫邪、暖昧纠结的情绪,面对关帝就能被折服;那些因谦受益、由满招损的变故,请关帝一剖白就会明了;那些吉凶相依相倚的事端,让关帝一判决就能断定;那些周章首尾的顾虑,向关帝一禀白就能得到安宁;忧疑恐怖的心怀,让关帝一谋划就能平定。关帝既能助人以雄壮的胆气,又能激发人进取的忠心,鲁勇者遇到他会心生智怯,怯懦者遇到他又能变得忠勇。他的功德原在万世的人心,而不仅仅在那炎刘的汉末呀!
   5、余倾慕既极,魂想时亲。一日假寐,帝忽进余于左右,若面命者然。余因于梦间得睹帝平生,殊异土木雕塑。既寤,即欲择地建祠。卒因循不果,■时怏悒。然步为规,趋为随,睇睫为在。虽不足以祠祀,其以心祀者殆非一日。
   碑文“■时怏悒”,第一个字仅存上部一小横,其下主体残缺,从文义看,应与“时”字组成“顿时”或“霎时”一类双音节词汇,然究为何字,却不得而知。
   这段录文可语译为:我既倾心仰慕关帝已极,那便是魂中想,时时亲啊!一次在白天打瞌睡时,关帝忽然让我近前,来到他的左右,就好像是要当面命令我似的。我因而就从睡梦中得以一睹关帝的平生风采,他与寻常土塑木雕的极为不同。醒后,我就发愿要为关帝选地建祠,却因诸多缘故未能实现,让我心中霎时怏然,苦闷不已。然而此后我却步步以关帝为规,时时与关帝相随,关帝总是在我眼前。我虽暂时还不能建祠奉祀,但我用我的心来奉祀却非一日了。
   许显纯编造这段关帝托梦的故事,给出了他建关帝祠的理由,目的是要借此向世人标榜他的权势利禄都是关帝给的。
   6、既典司刑,朝多罪狱,益懔悸弗堪。惟帝凭依,为帝禀仰。而帝■,余■陨越。上得报天子,下不负素心,秋毫皆帝赐。因理夙愿,欲于堂之东构■数■,立帝圣像,昕夕焚礼,以为瞻型。而同事■□者,适有同志,竭力助襄,遂得就绪。今已告竣矣!
   碑文“■”,第一字应为“亦”字,第二、三字所剩残画难以判读。
   碑文“■”,第一字为“亦”;第三字据残画推测,当为“弗”字。
   碑文“构■数■”,据残画及上下文义,第二字应为“祠”字,末字应是“椽”字。
   碑文“瞻型”,瞻即尊仰,敬视;型即法式,楷模。意为人们尊仰的楷模。
   碑文“同事■□”,第三字应为“崔”字,末字笔画无存,依文义应是“某”或“君”。“同事崔□”,当指许显纯的同事崔应元。
   碑文“既典司刑,朝多罪狱”,即指《明史?阉党传?许显纯传》所记,天启四年魏忠贤以许显纯取代刘侨任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司,先后兴起大狱,残害杨涟、左光斗、周顺昌等十几位明末著名忠臣的罪恶史的自供状[3]。
   这段录文可作语译为:我在既已典掌北司的刑政之后,朝中多有罪臣诏狱,我也更加的懔惧不堪。唯有关帝可以凭依,我也只把关帝奉为禀仰的神明。而关帝也威严如常,我也不敢垮下乱来。似这样上得以报效天子,下得以不辜负我的清白之心。我身上虽有秋毫之功,皆得之于关帝所赐。我因而重申旧愿,想要在北司公堂的东侧建祠数间,立上关帝的圣像,朝夕也好焚香礼拜,以为我胸中的瞻仰对象。而我的同事崔君,适好也有相同的志向,从旁竭力襄助,便使此事得以就绪,如今祀堂已经宣告竣工落成啦!
   7、建祠必于东者,迎生气也;必于堂之东者,便瞻型也。□□衙门传舍,瞻型暂耳。余曰:“不然,人臣不公不慎,不过以衙门为传舍,戏渝视之,久且积玩成弊。神明□□,以怵其志。今俨然临者,帝也。一出一入,一张一施,咸于帝禀成,犹或戏渝乎!”
  碑文“□□衙门传舍”中的前两字残缺不辨,以文义推测,可能是“或曰”等字样。
   “戏渝”,即嬉戏安逸。
   碑文“神明□□”,后两字残缺不存,以文义推测,原文或为“临之”二字。
   这段录文可语译为:建祠必定要位于东侧,是为了迎接生气;而又必须建在北司大堂以东,是为了瞻仰方便。或许有人会说:“把神祠建在如同旅馆的衙门里,说是瞻仰,其实也就是暂时玩玩罢了。”而我却说:“不然。只有那些不公正、不谨慎的官员,才会把衙门当成旅馆,把公务看成是游戏愉乐,久而还会积玩成弊。对这样的人,更需要让神明降临,让他们心生怵惧。如今俨然降临的,可是关帝啊!如今祠建衙内,无论一出一入,还是一张一弛,全都要向关帝禀告成案,你还敢把公务当成游戏愉乐吗!”
   8、余以帝为瞻型,是帝大■□于余也;继余者尽以帝为瞻型,帝且大有造人间矣!余敢辞首事之劳哉!余又敢任首事之功哉!祠既□,爰勒诸石,以志不朽。天启七年,岁次丁卯,冬日初吉。
   太子太傅、锦衣卫堂上佥书、掌司事、管司事、右军都督府左都督
   许显纯撰并书
   崔应元同立碑
   碑文“是帝大■□于余也”中间两字残缺不辨,从其下文“帝且大有造人间矣”句推断,应是“有造”。
   碑文“祠既□”残缺之字,或许是“成”字。
   碑文末“太子太傅”,为许显纯之加官,为人臣中之极品,可谓官高爵显。这与《明史?田尔耕传》明帝对田氏“累加至少师兼太子太师,显纯等加官亦如之”的记载正好可以印证[4]。其后之“锦衣卫堂上佥书、掌司事、管司事”,为许显纯正职,对照碑文前首之“北司祀之”,许职应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司,执掌诏狱朝廷重臣生杀大权,说他权倾朝野实不为过。而“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则为许显纯兼职。明廷赏锦衣卫之阉党鹰犬宵小如此之高位,足见有明一代皇室对黑暗的宦官特务统治的倚重。
   这段录文可作语译为:我以关帝为我的瞻仰神明,这是关帝大有造化于我呀!而我的后继者们也都尽数以关帝为瞻仰的神明,这是关帝又大有造化于人间众生啊!造化如此之大,我敢拒辞首事建祠的辛劳吗?我又怎敢居任首事者的功劳呢!祠既已建成,我便将此事镌刻在石碑上,以使其永志不朽。天启七年,岁在丁卯,冬天的月初吉日。
  
   北京发掘出土的明代太监墓及墓志为数不少,但像《建伏魔祠碑记》这样见载于《明史》的著名阉党骨干、史称“五虎”之一的锦衣卫北司掌司许显纯辈撰文并书丹的,却是首次发现。许显纯大奸大恶,乃一历史的渣滓,其人既不足称,其文其书也不足道,可就是这样一个助纣为虐、伙同巨奸大阉魏忠贤接连害死杨涟、左光斗、周顺昌等十数位忠臣的大恶之人,在碑文中却满口忠义,竭力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无限敬仰关帝的忠实信徒,其目的无非是要借重关帝,拉大旗作虎皮,披上忠义的外衣,竭力掩盖自己的恶行。其实,他们也深知自己行为奸邪、恶贯满盈,而惶惶不可终日。如此歇斯底里的奉祀关帝、高呼忠义,也是为了给自己极度恐惧的心灵以一丝虚假的安慰。因此,这篇碑文堪称明末阉党骨干一份极好的灵魂自白书,给我们研究明末权宦阉党史增添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此碑的出土地点是人民大会堂西门内,即明末锦衣卫北司之所在。这对北京明代的历史地理研究很有裨益。此碑的断裂倒伏,应与明末崇祯初年魏忠贤伏诛后席卷民间的反魏风潮有关,应为当年砸烂横扫的遗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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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明史》卷76《职官志》。
  [2][3][4]《明史》卷306《阉党传》。
  〔责任编辑:张金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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