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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之抒情叹息的回声]德鲁克工业人未来的时代回声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自艾基逝世之后,俄罗斯自由体诗歌最重要的理论家和实践者无疑应属维雅?格?库普里扬诺夫。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库普里扬诺夫创作上的愈显成熟,他本人及其作品也受到了诗歌圈与知识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安德烈?马克西莫夫在1987年在一家名为《对话者》的报纸上发表评述道:“库普里扬诺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诗人,可是当我们深入考察年轻人的诗歌现状时,他的诗歌又显得很重要。他是一个喜欢实验的诗人,追求以自己的方式来讲述自己。他希望唤醒读者,以出人意料的形式让读者思考我们在无谓的忙碌中通常不曾发现的一些习见的事物。”当代俄罗斯最杰出的思想家和人文学者利哈乔夫院士阅读了他的诗集以后,在给作者的一封信中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是诗本身,而不是普通的诗歌。”
  1939年12月23日,库普里扬诺夫出生于新西伯利亚。父亲是一名军医,1942年牺牲于卫国战争的战场上;母亲是一名外科医生。诗人早年曾求学于列宁格勒海军武器工程学院,后因所学专业与自己的志趣不合而退学。1960年至1967年进入莫斯科外语学院翻译系学习。在此期间,他有意识地尝试翻译里尔克的诗歌,同时也开始发表一些原创诗歌。1976年,库普里扬诺夫加入苏联作家协会,正式从事文学翻译工作。据说,这是缘于“其天才,而非论资排辈”。
  库普里扬诺夫翻译过荷尔德林、诺瓦里斯、夏米索、霍夫曼斯塔尔、布莱希特、里尔克等诗人的作品。他娴熟地处理笔下那些复杂的德语、英语和瑞典语的诗歌文本,将其转换成美妙的俄语诗歌,成为它们在俄语世界里最早的发现者和传播者。因此,很长一个时期,他只是作为一名出色的诗歌翻译家和批评家而在读者中间享有广泛的声誉。在四十二岁时,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出自第一张脸》。这部作品显示了作者向来被忽略和被遮蔽的原创性天才,受到了读者热烈的欢迎,其中的不少诗歌并被译介到了国外,除被译成各种欧洲语言外,某些篇章还拥有了印度语和泰米尔语的文本。这些成就证实了列夫?金兹堡的断言:“不论在哪个种类里,他都首先是一名诗人,一个彻底奉献给诗的人。”
  关于诗的定义,向来是一个众说纷纭、人言言殊的难题。《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是:“文学体裁的一种,通过有节奏、韵律的语言集中地反映生活,发抒情感。”《现代汉语规范字典》的定义是:“文学的一种体裁,通常以丰富的想象和直接抒情的方式来反映社会生活与个人情感,语言精练,节奏鲜明,大多数带有韵味。”《辞海》则称:诗“是最早产生的一种文学体裁。它按照一定的音节、声调和韵律要求,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感情,丰富的想象,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世界。”《辞源》的定义更简单:“有韵律可歌咏者的一种文体。”上述各家词典与百科的界定虽说“科学”且“准确”,但仍是一些流于抽象的把握,实际不曾揭示诗歌艺术的真正要素,距离诗本身似乎非常遥远。显然,诗不仅仅是分行和押韵,也并非是词语的简单组合与叠加;它还有着几乎与生活平行移动着的秘密,有其内在的精气神。
  作为诗人,库普里扬诺夫同样无法回避“何者为诗”的问题。于是,诗人在题作《诗》的一首作品中以其擅长的形象语言告诉读者,诗是自然的,就像一间屋子需要一扇窗户,但它又是经过选择和人工打磨的,就如同那扇窗户需要安装相匹配的玻璃;它像纷繁复杂的世界一样充满了偶然性,却又拥有自己的规律,仿佛隐藏在日出与日落之连接处的一个点,安静地呈现着科学般的精确。诗人的这番理解让我们想起了济慈那个著名的悖论:“它是一切,而又什么都不是。”或许,诗就存在于这种朦胧与清晰、简单与复杂之间的不可定义性中。
  伊拉娜?罗丝塔在一篇评论中指出了诗人在文体与词语选择上的关系:“维雅?库普里扬诺夫相信‘词的力量’。在他出自圣餐仪式般冥思的美学独特性中,对于诗人的伦理学的和精神的命题而言,自由体诗歌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正是从语言的创造性特征出发,库普里扬诺夫意识到,每一个单词都是上帝的使者,它来到尘世的使命是引领大地、引领大地上的一切生命;至于人,他的目标就是学习和领会词的真义,通过词的暗示来接受神界的旨意,让现世的生活拥有宽广的未来,借助它们去仿造永恒的轮廓,从而使得自由的思想得以无羁地飞翔,穿越悬浮在大地与天空之间的迷雾,进入澄明的境界。诗人深刻的思考和高超的表达能力甚至征服了来自荷兰的学者巴凯尔,他认为:“这是一位以深刻的严肃性制造富有感染力快乐的诗人。他同时具有音乐和美术的天分。谁如果听过他的诗歌,就会沉浸于学习俄语的诱惑。”
  由于有着自觉的语言意识,库普里扬诺夫十分注意在词跟词之间的结合处探索人性可能的高度,计量它在历史隧道中运行、流转的广度与深度。正如德国学者赫里穆特?高里维采尔向德语读者译介诗人时表述的那样:“我认为,库普里扬诺夫是那样一种诗人,他的意识已经从地球中心学说转向了宇宙的宽广。这赋予他的诗歌一种巨大的透视法,令他拥有了从高空俯瞰人的生活的目光。但它并不引向地球毁灭论,我们的生活看来并不是无足轻重的。正如我们天空的温暖,大地不会转向虚无,哪怕它与宇宙的维度相比显得很渺小。它是一个‘有价值的场所’,可以使我们‘不会相互挤压和向四处飘散’。”
  库普里扬诺夫的写作涉及神话、自然,以及对历史的体验和想象,但这一切并不表明他是一个远离现实的象牙塔论者。根据诗人的自述,他的诗歌是“对时代之抒情叹息的一个清醒的回声。”它们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就是对现实的人和人的命运的关注。诗人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纸质的谎言”,它们像“食人兽”一样吞噬我们的生命;而为了“春天再一次来临”,就需要在“冻结的土地”上发掘无数的天才。
  从人类生理器官上的对称与不对称的现象受到启迪,库普里扬诺夫联想到它们不同的分工和由此带来的不平衡,由此切入日常生存中的正义与公道问题:两只手要喂养许多只嘴,而许多只手却在堵住一张嘴。诗人身上敏锐的洞察力为他保持了一个怀疑论者的身份,同时使他的诗歌一直闪烁着“希望的光焰”。《歌唱课》是诗集《歌唱与思索的课程》的点题诗之一。在这首诗中,诗人考虑的是自由的获取与选择,他不无残酷地告诉我们,人在选择翅膀之前已经选择了安居的牢笼。相比飞翔的自由和艰辛,人似乎更愿意沉耽于安逸和享乐,哪怕是在笼格中生存。在一个以标榜自由为时尚的社会里,人们似乎已先在地落入欲望的陷阱,他们自己先行折断了翅膀,进而在“文明”这一惬意的囚室内歌唱“笼子的公正”。这是令人沮丧的现实,它存在,却经常被熟视无睹。为此,诗人要悄悄地“哭泣”,而“一切 / 将过去 // 甚至 / 哭泣”。当然,库普里扬诺夫绝不是一味在痛哭中沉沦的弱者。于是,我们看到,在《嘲笑》一诗中,诗人适当地显示了一下果戈里式的幽默能力:“最可悲的是 / 那个希望 / 笑到 / 最后的人 // 可笑地 / 等了 / 那么久。”
  值得注意的是,库普里扬诺夫的诗歌篇幅一般都不长,用词大多简洁、明晰,非常接近口语,往往在短促的节奏里绽露璞玉一般的光芒。它们大多是抒情诗与哲学的有机结合,呈现了某种箴言学研究的智慧,因而带有较多的启示意味。这些哲理思考仿佛先天地携有内在的音乐性,从另一个侧面为脱去格律束缚的自由体诗增添了诗性呼吸的韵律。凡此种种,令诗歌中那些荒诞与绝望的诗句秉有了一种朴素的力量,从而逸出了宏大主题的空洞性。对此,评论家德?伊里因中肯地指出:“库普里扬诺夫诗中的荒诞理念与哲学中的‘世界性荒诞’毫无共同之处。仿佛进入‘荒诞之地震中心’,诗人仅仅是将它作为人的记忆之短暂断裂来体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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