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作文大全 > 议论文 > 正文

想说爱你不容易小说txt 北京,想说爱你不容易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演员李梅被困在了电梯里。话剧《北京我爱你》的新闻发布会不得不推迟开始。候场音乐里,影视导演杨亚洲早就端坐在会场前排;子曰乐队的主唱秋野手里拿着宣传册,为人民币符号应该是Y加一横还是两横较着劲;音乐制作人张亚东交叉双臂沉默不语;编剧史航仍旧满场飞似的迎来送往。此刻他们心里又流动着一种相似的情绪:“该死的电梯,这就是北京!”十分钟后,被解救出来的李梅终于和众导演、演员一起站在了舞台上,她不无调侃地说:“北京,我对它的感情真是又爱又恨。”
  
  女孩儿
  这是人们经常在地铁里见到的一幕。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儿,背着书包大大咧咧地上了地铁。有空座,一个箭步冲过去。见了老弱病残孕,又连忙地起身让座。她随着车速的快慢忽前忽后,随着人流的摆动忽左忽右。
  话剧舞台的追光下,只有那个女孩儿一个人在表演。她有大段的台词,都是在宣泄对社会的不满和咒骂。没人知道她的心思,她的故事。她是个15岁的中学生。最后,谜底揭晓,今天,她堕胎了。
  影视导演杨亚洲,跨界执导了这个故事《女孩儿》,话剧《北京我爱你》由五个独立的短剧组成,《女孩儿》是第一个故事。这位以描述平民生活见长的导演说:“话剧给了我表现这个题材的机会。”
  杨亚洲平时很关注青少年题材,但是在影视剧的创作过程中,很多题材和内容是不能碰触的。“电视剧连第三者话题都不那么容易表现,更何况要说到未成年的堕胎问题。实际上,青春期的故事,如果没有性,那怎么可能真实?”杨亚洲相信,现实中,尽管未必那么极端,女孩儿的故事也是许多人的故事。在北京这座城市里,孩子们悄无声息地在幼儿园、小学、中学里学习。教育的问题或多或少地存在于每一个家庭。
  在地上的北京,这些问题消失于无形,人们视而不见。在地下,在地铁里,有着另外一个北京的模样。《北京我爱你》的五个故事,都发生在北京地铁上。这些年,杨亚洲很少乘坐地铁,可四年前的一次,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汶川地震以后,杨亚洲在四川拍摄反映灾后重建的电影《大太阳》。一次全国文艺创作人员的会议把他紧急召回北京。会议结束后,正值晚高峰,杨亚洲钻入地铁,他还要赶飞机飞回四川。“冗长的换乘通道,密不透风的人群,浑浊的空气,臭汗、叫骂、诅咒,这也是北京。”从地下到了地上,夕阳的光打在国贸三期的高大建筑上,空气真好,匆匆赶回家的人们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杨亚洲一时缓不过神儿来。就像编剧史航说的:“北京像洋葱,拨开了一层,还有另一层。”
  
  生活的另一面
  “北京是地上一座城,北京是天上一颗星。我是个外省青年,我第一次来北京之前,我是爱你的。”编剧史航的这句话,在导演杨亚洲身上得到了印证。
  杨亚洲是哈尔滨人。因为这种外来者的身份,让他能够“跳出来”看北京。不管是贫困山区的孩子,还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在杨亚洲的电影里,他们都渴望这座城市。就如同杨亚洲第一次来到北京时一样,“到了北京,就感觉心情舒畅,到处都宽敞。”
  2001年,杨亚洲拍摄电影《美丽的大脚》,最后几场戏是支教的老师把孩子们带到北京游玩。杨亚洲真的把西部山区的三十多个孩子带到了北京,带他们去电视塔、海洋馆、游乐园。这些孩子的家乡没有楼房,不仅没坐过火车,连看都没看过。在北京,很多人问这些孩子:北京好还是家里好?孩子们带着对家乡固执的热爱回答:“北京哪里好,不就是有高楼,马路比我们家宽些嘛。”当时恰逢“六一”儿童节,中央电视台邀请杨亚洲带这群孩子参加“六一”儿童节晚会。欣然应约后,杨亚洲却犯了难。穿什么服装去呢?
  这些孩子有两套衣服。一套是在电影里的装扮,大盖帽、张着嘴的皮鞋,也是孩子们日常穿的衣服;一套是到北京之后,剧组给孩子们买的新衣服。思来想去,杨亚洲“还是让孩子们穿着平时的破烂衣服去了”。
  在后台,少年宫的“小天鹅”们看见这群孩子,吓得不敢近前。等到这群孩子上了台,饰演“王大河”的小演员扯着嗓子领唱《七色光》,他们盖过了所有孩子的风头。刚唱完歌,“王大河”在没有得到授意的情况下,突然从台下跑到嘉宾席的正中央,张开双臂搂住了中央领导顾秀莲和陈慕华:“奶奶,奶奶,我唱得好吗?”这一问,让两位奶奶泪流满面,也感动了所有在场的观众。
  那天回来,剧组里长得最漂亮的小女孩儿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杨亚洲问孩子写什么,孩子说在写日记。“我可以看看吗?”杨亚洲问。小女孩儿双手捧起自己的日记本,上面写着:“这些天,剧组的叔叔阿姨们一直带我们在北京游玩。他们问我们北京好不好,我们就说,北京就是有高楼大厦,路比我们家宽。今天,我们和全国的小朋友一起过‘六一’,北京真好啊,给我高兴得都哭了。”
  “这也许就是北京的魅力。”杨亚洲说。那些往事和话剧中的堕胎女孩儿没什么关系,可如果没有这些真实的生活另一面,杨亚洲也不一定会想要执导这么一个话剧。
  
  普通人
  “当年‘东方时空’很轰动,不是因为有‘东方之子’,而是因为有‘生活空间’。它不是一个给你布好光的领域,也不是非得你出了什么大事儿。另一层不是说主流非主流,而是你老不来看我,把我变成了另一个。如果都往一边跑,都要被大灯烤着了,而另一边是一片黑暗,有一个人在沉默地抽烟,那么我们就坐到他旁边去。”史航阐述了这部话剧的社会性。
  五位导演、五个片段,《北京我爱你》中,其他四个故事,都是一些我们熟悉的那些普通人生活的另一面。
  “地铁开得好快,我们隔得好远,地下并不比地上更黑暗。他们加快了速度,是为了拉开我们的距离。”史航念叨着好友黄金罡演唱的歌曲《地铁眼》,继而说:“地铁让所有人都能搭乘,到达心中的目的地,地铁非常包容。”
  “我们对北京的感情是一团的。”在最初构思时,史航就想到将若干个故事片段组合起来,展现一座城市里众生的喜乐悲欢。“北京是一座令人神往的城市。在北京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通过‘地铁’这样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媒介,来表达对这座城市的一份热忱的期望。我们不仅期望繁华,也期望无数人的梦想得以实现,这份期望让人爱上这座城市。我们把目光投向个体,投向人的心中,我们注视着北京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也在摸索着个人心灵和情感的建设。”史航随意地坐在了舞台台阶上,“不是舞台有多少奇迹,而是这回的舞台凑巧站在一个角度,打亮了生活在北京的这些普通人们。”
  《北京我爱你》的首映是在情人节,不过,这不是一部关于爱情的戏,而是一部关于爱的戏。
  “我们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城市说我爱你?是不说的,甚至以为是不爱的。我们离开的时候,和我们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发现是爱北京的。”总策划人史航如是说。

标签:你不 北京 想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