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 连灰尘也没有 被磨损光亮的扶手 离开了手 也离开了时间的温度 寂静仿佛恍若隔世的口唤
它会领来秋叶一样疲倦的身影
这个夜晚
总会有人看见：
月上廊檐了
仿佛怀念之手搀扶着谁
在月光深处的旧椅上坐下来
冬天的书信
邮路断了。陈旧的天空
一直在一只飞鸟的背后
欲言又止，还有秃着的树枝
它们更像一些被风说出的话语。
一些鸟已去南方很久。
一些昆虫正在梦中蜷缩成蛹。
一场雪后
一些煤尘飘落下来，寻找着
呼吸。而不断地咳嗽
捂着嘴的邮差一整天地寻找着
一封信的地址。
下雪了
午夜时分窗外开始白了
一缕凉气
仿佛一根可以晾晒毛巾的铁丝
多少事物啊
已经悄然无声。
这时，开启的五楼的窗户是美的。
缓缓飘浮的窗内的鼾声是美的。
离开拥抱的手是美的。
如果可能我想让翻不过的一页书
在灯光下沦为多余的灰
往事一样的灰
雪一样的灰……仿佛只为正待
命名的幸福准备一件洁净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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