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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长期动力:推进全球核安全

时间:2019-02-0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是什么力量推动经济的长期增长?政府和市场在推动经济长期增长方面的作为是什么?决定长期经济增长的因素非常简单:一是人口统计学上的人口结构的变化;二是劳动生产率的水平;三是制度经济学上讲的制度安排。而且,在发达的市场经济体中,自由市场制度的因素基本给定,因而可以再进一步简化为人口统计因素和劳动生产率因素两点。如果知道了推动经济增长的长期力量之所在,那么就不难判断中国经济的长期走势了。
  人口结构的变化趋势
  大多数人都忽视了在经济的长期增长中,人口结构变化所起的决定性作用。人口结构所指的是性别比例、年龄结构、就业状况、生活地点和人口迁徙的特征。所谓“人口红利”就是指人口统计结构上呈现出推动经济增长的特征。从国外的经验看,战后美国有一个明显的“婴儿潮”,相对而言欧洲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加之美国的移民政策比欧洲宽松,导致在上世纪70年代开始,相对欧洲而言,美国的劳动人口比例上升较快,抚养比下降。这种人口结构上的优势,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释为什么美国的经济增长要优于欧洲。而欧洲由于人口结构上的劣势,人口结构老化,选民投票自然倾向于福利主义政府,这才是当下欧洲债务危机的真正根源。观察人口结构因素,我们可以把现象与本质分开。欧洲的福利主义,表面上是由于政府的政策失误所致,其实质是人口结构因素通过民主选票推动了福利主义政策的盛行。
  同样,可以用人口的结构特征解释中国的经济增长。中国的幸运在于,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改革开放,正好与中国的人口结构上的黄金时期相重叠。中国的生育率迅速下降,总人口中劳动适龄人口比重的持续快速上升,劳动年龄人口由1980年的5.60亿增长为2010年的9.18亿。形成一个劳动力资源相对比较丰富,抚养负担相对较轻,对经济发展十分有利的黄金时期,其经济含义就是储蓄率上升,投资率提高,为经济增长提供中长期可持续的动力。同时,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经济增长来源于投资,而不是消费。在中国过去30年的经济起飞中,人口结构的转变产生了历史性的、相当可观的人口红利。通俗地讲,就是工作的人占比增多了,被抚养的人占比下降了。工作的人要为未来退休作储蓄,储蓄率上升导致投资率提高而推动经济增长。
  不过,中国的人口结构因素正朝不利于经济长期增长的方向转变。2000年以来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率开始放缓,平均每年增长率约为1.3%。就20岁至29岁年轻劳动力总量而言,2010年与2000年相比,已经缩减了近15%。未来20年内,该人群组总量还会缩减近20%。《联合国人口展望》预计到20I 5年中国劳动年龄人口停止增长并随后转为负增长。抚养比在2015年出现拐点开始上升,传统意义上的人口红利即将消失。在不久的将来,由于劳动年龄人口减少,人口结构趋于老化。中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目前为1.65亿,2020年将增加到2.4亿,2030年时则高达3.4亿,届时约占中国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老年人口负担逐步加重,并且呈累进式加重趋势。西方学者甚至断言中国将“未富先老”。人口红利衰竭甚至逆转在经济发展上的含义就是:劳动力供给增速的下降,居民储蓄率下降,较低的储蓄率意味着更低的投资率和资本形成,同时消费率上升。过去30年的低消费高投资的经济发展方式必将发生变化。
  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另一个推动经济长期增长的因素是生产率的提高。在给定的要素投入下,劳动的产出越大则劳动生产率越高,则经济的增长更快。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但在学术上的讨论就复杂得多。相对而言,发达国家的劳动生产率普遍较高,这是因为先进技术的应用,更好的基础设施和更高的教育水准。从另一方面讲,发展中国家的劳动生产率则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就为它们的长期增长注入了动力。
  中国过去30年的经济增长,有多少是来源于生产率的提高?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很难做出精确的回答。从直观上讲,中国的生产率的提升是明显的,但学术界对劳动生产率的计量很复杂。他们建立了一个数量模型,将经济增长归结于三个互相独立的变量:就业人口的增长、资本的投入和生产率的提高。邹至庄曾测算中国1978至1998年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29%,另一个华人学者郑京海发现1995至2005年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下降至19%。这说明,在改革开放初期生产率的提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比较高,而过去十年对GDP增长的贡献下降了。与此同时,中国的经济增长越来越依赖于资本投入,邹至庄对前20年的测算是63%,而郑京海对近年来的数据测算的结果是67%。说明资本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我国的经济日益显示出投资驱动的粗放式增长特征。
  简单来讲,如果中国过去30年平均年增长10%的话,前20年生产率提高的贡献大约是3个百分点,后十年下降至2个百分点。而资本投入的贡献前20年约6个百分点,而后十年增加至近7个百分点。剩下的就是劳动力增长的贡献,也就维持在1个百分点多一点。这类的计量经济学研究很多,结论基本相同。中国的增长主要源于资本投入,而“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很低,这似乎是公认的共识。我基本认同这些研究结论,但是我深深地怀疑是否低估了劳动人口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否则“人口红利”从何而来?纯属个人感受,于此不赘述。
  保罗?克鲁格曼曾说过:“生产率不是万能的,但从长远来看它几乎是故事的全部。”劳动生产率的持续提高决定经济的长期增长,这是毫无疑问的。要做到这点,必须通过技术创新、组织创新和人力资源的改善。从长远来讲,需要从教育入手,同时要鼓励技术创新和保护知识产权。
  制度问题:发展模式之争
  为什么有的国家可以实现持续增长,而另一些国家则陷入贫困的泥潭不能自拔?什么是决定经济繁荣或贫困的历史力量?诺斯指出,制度变迁决定了人类历史中的社会演化方式,因而是理解历史发展的关键。在经济发展史上,制度变迁的核心是市场机制与政府干预之争。在中国这仍是一个重大的现实课题。当下有关“中国模式”讨论的背后,是对自由市场模式的又一次质疑。放在百年的经济思想史的背景之下看,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自由市场模式的思想来源,是1776年亚当斯密发表《国富论》。亚当斯密证明了个人理性在私利驱动下,经过市场竞争可以达至经济和社会的协调运行。“看不见的手”实际上就是指“市场的法则”。历史上,第一次被全面付诸实践的另类模式是“列宁-斯大林”的计划经济模式,中国的计划经济模式也源于此。在最初的几十年间,中央计划、公有企业和政治 控制的经济模式似乎取得了成功,自由市场模式受到了严峻的挑战。然而,众所周知,苏联的计划经济体制最终失败了,其原因在于:第一,缺乏追求利润的有效激励:第二,用计划代替市场,在资源配置方面缺乏效率;第三,苏联模式存在严重的政治权力的不公平的现象。所谓“公平”是以个人民主权力的丧失为代价。
  上世纪70、80年代,东亚地区的国家(例如日本、韩国等)实行了另一种不同于自由市场模式的发展模式,并且在一段时间内取得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东亚模式的要点是:第一,政府通过产业政策在经济发展中起积极的作用;第二,政府试图管理甚至干预“市场”;第三,采取“出口导向型”的经济政策。然而,上世纪末发生的东南亚经济风暴宣告了“发展主义政府”的失败。原因何在?斯蒂格利茨曾指出,在强势政府主导的模式下,金融机构在风险管理上是失败的。东亚地区的资本市场不发达,企业的融资渠道主要是依靠银行。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主要是通过影响贷款的流向和规模,使得信贷市场的有效性下降,资产配置的效率受损。东亚模式的副产品是僵硬的政治文化和“官商勾结”等社会问题。政府项目被特殊利益集团所控制,企业对政府的依赖性过强,强化了政府的经济权力,极易出现寻租行为,造成政治上的腐败。东南亚金融危机最终是以债务危机(特别是现金流危机)的形式出现,东亚特别是日本陷入“失去的十年”,神奇不再。
  中国作为一个经济大国的快速崛起,“中国模式”成为“新左派”们热衷宣扬的话题。他们对中国式的政府主导经济模式大为推崇,对中国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和效率大加赞赏。“中国模式”再次向自由市场经济模式发起了挑战。什么是“中国模式”?实际上,我们现在所说的“中国模式”,部分具有早期苏联计划经济模式的影子,部分具有东亚模式的市场经济特色。一方面,源于对私有产权不信任,需要国有企业维护国家战略安全和保障国计民生,继承了列宁的控制“制高点”的思想;另一方面,源于对市场机制不信任,政府要全力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干预实体经济的运行。
  如何看待市场与政府的经济功能,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在经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主张自由市场与主张国家干预的思想不断碰撞和交锋。亚当斯密之后,两种思潮的代表性的人物分别是凯恩斯和哈耶克。凯恩斯主义的背景是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凯恩斯认为市场机制并不稳定,某些时候市场的均衡可能会远远偏离充分就业的理想状况。经济会周期性地出现衰退甚至萧条,凯恩斯的建议是采取赤字财政,使公共投资替代私人投资来刺激经济增长。凯恩斯认为政府应该在经济上扮演更大、更积极地的角色。
  哈耶克则坚信自由市场经济,他的思想在凯恩斯主义甚嚣尘上的上世纪60、70年代尤其显得孤独而深刻。哈耶克旗帜鲜明地反对政府直接干预市场,反对价格管制和产量控制。哈耶克不但反对“极权社会主义”,而且他还对欧洲的所谓“理性社会主义”进行了批判,他坚信人类的经济秩序是自发的,而不是由人类理性“设计”的产物。在他最后一部著作中,哈耶克对那种对社会经济秩序进行设计的做法进行激烈的抨击,认为那是一种“致命的自负”。
  中国的经济学界在关于政府的功能定位方面,分为旗帜鲜明的两派:一派是反对政府干预经济活动、强调自由市场机制:另一派则认为强势政府在推动经济增长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这两派都被标签化了,强调市场机制的骄傲地站在“哈耶克”的旗帜下;鼓吹强势政府经济功能的则不情愿地被“凯恩斯”了。奇怪的是,这两派关于长期经济问题的看法,并没有呈现出激烈的争论,反而高度的一致。不管是主张自由市场还是鼓吹强势政府,都采用共同的语言,例如“调结构”和“改变经济增长方式”。遗憾的是,汉文字是一种简洁而不严谨的对话体,缺乏“主语”。问题就这样被“和谐”了,自由市场派一箱情愿地理解为通过市场机制来实现结构调整,而强势政府派则不动声色地进一步强化政府的调节和干预。
  对此,我们应该保持高度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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