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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馥娜的诗(20首):含有数字的诗20首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未来   我们终于有了鸳鸯之实   而非徒有其名   同用一孔穴,共享一方牌   以如胶似漆的形象接受儿孙的缅怀   再也不顾及游离的灵魂、异处的肉身
  冷暖与爱憎,伤害与恩泽
  看啊,雨不停地下
  芳草掩埋了落红,美德镀金了沧桑
  雨崩村
  一湖秋水
  它可以飘着落叶,可以抱石怀沙
  但它要有足够的清澈
  有时用来映月,有时用来看水底天
  更多的时候,用来影照
  无名的小花,高扬的旗幡
  牛羊散淡、万籁悠悠
  这朴素得近乎庄严的经卷
  澎湃至极而自隐
  上山,下山,骑马,步行
  你必须以最原始、最动荡的方式
  达梅里山下,泊无痕秋水
  相濡以沫
  那是一种漫长的苍茫
  走过万壑千沟,你才知道
  相濡以沫,不只是相互喂哺口水的简单
  有多少跨不过的坎坷
  就有多少绕不开的磕碰与相扶
  而再长的夜也有惦念的光芒笼罩
  当你再次为铩羽而伤感的爱人拍背助眠
  当你为一句:我怕来不及告诉你……
  而潸然泪下
  人心的坑洼并非一朝一夕熨平
  在时间的磨砺中,在棱角已圆的中年
  生命中的轻与重,已无需反复掂量
  一朵蒲公英竭力收紧四散的身体
  太多的我像一群顽劣的孩子
  在肉体统摄的栅栏之内
  他们拼命掰着肉坠灵飞的豁口
  而奔跑的我
  像一朵蒲公英
  竭力收紧四散的身体
  莫兰迪的瓶子
  有的瓶子已倒下
  灌满生活的泥水
  有
  的
  笔
  直
  地站着,充塞虚无的傲气
  还有一些不断掏空
  不断补白的瓶子
  以45度的倾斜
  拒绝圆满的
  空洞
  而在时间的眼里,这些
  不过是一群
  既不丑陋,也不美丽的静物
  清明
  约好在清明节
  我们好好做一场爱
  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晚上
  不给凄风留下一丝缝隙
  不给苦雨疏漏半点空间
  让做撇开经年的悲怆
  让爱堵住疯长的墓草
  屏蔽菊花台、白烛泪、英雄魂、故人影
  覆盖脚步踩在泥泞上的滋滋声
  这样的力度够不够,够不够
  钉子
  在雷锋那里
  它是榜样的近义词
  在拆迁户那里
  它是刁民的同义词
  良民是嵌入栅栏、规范的万众
  唯有少数调皮的刁民
  露在木头以外,剐破一些人的皮肉
  总要有一两枚眼中钉,钉入心脏地带
  总要有一些闪电,喊醒春雷
  不然千千万万的行尸走肉
  谁来刺痛
  我的天涯
  在声音的交响乐中
  我是唯一的安静
  海在远处半暗半明,时吼时啸
  鹭鸟独自将瘦小的脚,在沙里轻提、慢放
  我需要一个天涯
  用来放逐自己,用来收藏无法言说的流光
  抓不住的指间沙,落向谁边
  白羽扇动海风,双掌掀起波澜
  波澜之上,舞台之下黑鸦鸦的头颅
  这些茫茫的涌动的椰壳
  在贾梅士的雕像前[1]
  犹如鲑鱼溯水,逆流益勇
  被放逐的生命,无惧风浪的浩劫
  在你蛰伏的洞穴
  鸽灵纷纷振翅,越过遮天的假菩提
  勇于孤独的先行者
  犹如刺穿黑暗的光芒,使途经之地生辉
  “大海举起白色的灯盏”[2]
  照见四百年后的来者
  他们来自大国,也来自边地
  深知命运的转盘并不受控于自我
  传染病般的恐惧,夺去的不止是眼睛
  许多人大师般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押上生存的价值
  而灵魂的自我放逐者,如何以孤身突进的勇气
  把一张没有箭的弓,拉得越来越满
  注:[1]贾梅士:又译卡蒙斯,1524年生于里斯本,葡萄牙著名诗人。因得罪权贵而被逐,辗转各国,后在回国途中,所乘船只途经缅甸海岸时遇上大风而翻侧,他口衔《葡国魂》诗稿逃过大难。
  [2]葡语诗人安东尼奥?拉莫斯?罗萨的诗句。
  中山大道
  一次又一次的迁居
  总是盘桓于中山大道
  仿佛隐者辗转于山中
  大道怀于胸
  姜子牙之垂钓江山
  钟子期之闻琴知音
  俱往矣
  在这东接黄埔军校
  西通高校群的大道
  行走着众多矢志者、易途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朝天大道
  就像每座大城市
  都有一条路叫中山
  这些叫中山而不叫民主的路
  产生于一个含蓄,或欲言又止的民族
  宛若国画家的画
  借竹喻气节,以松况不屈
  渔夫
  网里一条半人长的鱼瞬间被他抄起
  鱼拼命挣扎,几乎失手掉回水中
  他一手将它按在船舷的木板上,一手抄起木棍
  “扑、扑”两声敲在鱼脑袋上,鱼便乖乖躺到称盘上
  量重估价,开炉放水,鲜甜的肉片在游客的赞叹声中消失
  留下的是几张钱票和满身的鱼腥味
  他乐呵呵地笑着,不知是因为赞美
  还是因为那除去税款和水域租金后所剩无几的报酬
  不捕鱼的时候,他蹲在船头哼儋州谣
  目光深深地潜入水底,据说这里有某些朝代的宫殿
  船儿们都得小心驾驶,以免碰上某一个飞檐或屋角
  或者撞破苏轼当年印下的蜃楼光影
  当鹰和鹭斜斜地掠过头顶
  他的手总会不自觉地抬一抬,也许是驱赶也许是飞翔
  偶尔,他会半蹲在床沿看熟睡的渔妇
  就像看着水下宫殿的睡美人
  去远方
  放下眼前的执迷,我要去远方
  季节的幽深以脚步丈量
  我要用最长久的耐心
  沿途摸索果子熟透、蒂落的必然
  我不去经纬分明的郑州
  经一、经二、经三
  纬四、纬五、纬六
  经纬路树不起灵魂的坐标
  我不去井井有条的北京
  王府井、龙头井、大井
  金井、沙井、玉石井
  条框街捆绑着突围的犄角
  我要去没有捷径,没有陷阱
  没有城墙的远方
  在地阔天高的夜里,迎来白露湿秋衫
  张开嘴唇,以花朵的坦然接受天然的风干
  混沌
  时间是无数沙粒堆起的危岛
  要成为被湮没的沉陷
  还是被择出的怀念
  白日的逐鹿,黑夜之体香
  奔跑与静止
  生命摇摆于上进与顺应之间
  活着,如水
  被梦想完整着的破碎
  向西复向东
  唯有星辰毫不迟疑
  用一弯明月的升起代以一枚太阳
  岁末
  我不把一年的人事
  全部在这一天圈点
  水有时以岩石的纹路翻滚
  冷空气也可以用湿热的方式南下
  就让它们搁留在原来的位置
  保持原始的情绪
  我不再遮掩涌出的泪水
  也不回避丛生的忧郁
  不讳言快乐的降临
  也不羞齿欲望之骤至
  放下所有的旧事
  接纳将至之新事
  让挣扎施然松弛,让纷乱井然沉寂
  就像今天的告别,是为了明天的相会
  山里人家
  他们坐在矮凳上
  脱玉米粒。背后
  是玉米棒堆起的金色大厦
  小孩的童音像圆鼓鼓的颗粒
  不时蹦出筐外
  三个人的世界云淡风轻
  阳光从山上飘到脸上
  又从脸上移过山后
  父女
  他终于放下了摆在首席的架子
  和她说起心事
  还是那对父女
  只是角色有点倒错
  宛如一出三幕剧的两个演员   第一幕,他给她抚慰,扶她走路
  领她出门
  第二幕,一段长长的沉默
  守着不由分说的严肃
  第三幕是一轮倒带,她扶着他
  给他说宽心话,领他进门
  而这中间的一段长长空白
  无法省略
  落叶归来的时节
  叶子又一次从高处飘摇而下
  就像爱过的事物、青春的痛楚
  浩浩荡荡归来
  枝上的金黄
  悬挂着虚假的暖色
  秋意凉薄,比一个人的世界更加孤寂
  空耗的激情
  宛如无主的孤坟
  寂寞是忽略的忧郁、无壁之空洞
  对于慢慢死去的年华
  封存是隐蔽的重生
  某些真切的雨水
  必得以渊潭的深邃
  持住秋水一汪、清泪半点
  天凉凉,风习习,水无痕
  落日在农场渐软
  落日在农场渐软
  我在林间翻阅秋风
  起舞的树叶
  因风而寄浮生于水面
  而我无意感慨命运的偶然
  生命的来去各有其所
  想怎样开就怎样开吧
  杨桃花正在枝干上憋着紫红的脸
  敲冰煮茗
  1 敲
  不是闲敲棋子,不是敲山震虎
  乃是水在板结与柔情中
  转化的契机
  如果我轻摇梅枝
  那纷纷扬扬的雪与花
  将积聚何等盛大的香雪海
  而我只是一日日地眺望
  看着那凝结的一尺、两尺、三尺
  剔透冰莹的透明心
  悬于非一日之寒的枝头
  欲落未落
  2 冰
  分坐于雕栏两侧
  执子与落花是得与舍交汇的瞬息
  如果我师古人而寄铮骨于山水
  隐襟怀于园林
  任唇上桃花、眼角烟云
  闲散于庭院
  一棵香樟树,以杜绝虫蛀的本性
  恪守着少女恬静的时光
  远处的风花雪月
  便已不再牵绊
  这曲径镜池中,隐藏着
  那一段可供反复寻味的旧日时光
  一滴雨由雪出发再修炼成晶体
  需要多长时间才到达气静心明
  3 煮
  胸有山水,拥五湖于一寓
  腑有清气,浸日月于茗香
  千年宋城,万世江山的辗转
  莫若寄啸于山庄,于归凤凰岛的放达
  古运河上鸣汽笛,船头屹立的人
  在笛声中远去,于流水中归来
  沏一巡工夫茶
  山水、江山皆隐于大明心
  4 茗
  一个春天在壶中苏醒
  水依然是水
  只是已然在收放之间
  涵住了一股暗香
  就像一块无字碑
  不着一字也风流
  三月就将到来
  桃如烟、柳似海、琼花若繁星的扬州
  就是那个红袖添香的美人
  一个转身,醉了半个江南
  如果你无处收藏我的辽阔
  对于一颗爱着的心
  无际的旷野并不太大
  一个人的臂弯亦不算小
  我的你
  我用一个河谷的香气
  一朵花小小的嘴唇
  依恋你
  游牧的马,漂泊的人啊
  请你在八月
  沿着丝绸之路
  踏着前世的节奏归来
  天山脚下的辽阔平原
  盛开着我丰盈四溢的花期
  我有淡紫的清雅
  蓝紫的妩媚,还有红紫的奔放
  如果你想带我去远方
  就让我带上遍野的思念
  如果你无处收藏我的辽阔
  那么,请摊开你真挚的手心
  今生我已不再化蝶
  英台已不乔男儿装
  一滴提炼的香水
  就是我浓缩的灵魂
  我深信
  这灵魂之水的前调与中调
  清雅与妩媚
  足以让你梦蝶而蜕
  而我并不叫你梁兄
  我的你
  我要以后调的奔放之香
  让你在沉醉瞬间脱口而出: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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