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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魔使 [狡狐猛虎是胡琏]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胡琏这一生,打的最有名的便是抗日战争中的石牌之战,蒋介石称其为“石牌乃中国之斯大林格勒”。战神又一次垂青胡琏,当日军夺取湖北宜昌,乘胜进攻西陵峡,准备直捣国民政府抗战的中枢重庆,确实把蒋介石吓得坐立不安。在关键时刻,胡琏的第十一师在三斗坪附近的石牌,顶住了日军强大的攻击波,转败为胜。令日军胆寒,也让盟军刮目相看。
  
  一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场发生大转折。德、意军队在北非战场上遭到蒙哥马利的重创。在亚洲战场上,日军为了打破与中国军民对峙的僵局,在鄂西调集重兵,沿长江两岸分进合击,妄图突破拱卫重庆的第一道门户――石牌要塞,溯江而上,进攻巴蜀,夺取中国抗战中枢、国民政府的陪都重庆,摧毁抗日大后方根据地,结束对华战争;再与德、意联手,全力对付英、美。
  日军使用了第三、第五、第十三、第三十四、第三十九、第四十等六个师团的全部或一部,总兵力在十万人以上。敌总司令官是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他从武汉进驻宜昌,统一指挥。而且有海空军的大力配合与支援。一时间,战云密布。
  5月上旬,战幕揭开。日军开始进犯,与长江两岸的中国军队激战,迭克东西岸重要阵地,形势异常严峻。蒋介石鉴于此战对抗战全局关系重大,亲临前线督师。鄂西属于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时兼远征军司令长官,正在昆明,闻讯后立即从昆明飞抵恩施,坐镇指挥。
  防守长江南岸的部队是第二十九、第十集团军及江防军,主要任务是屏蔽川东,保卫重庆,而石牌要塞在宜昌境内,是拱卫重庆的第一道门户,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日军想攻取重庆,必夺石牌。
  中国军队能不能守住石牌,成为全国乃至世界的焦点所在。坚守这一地区的是第十八军,军长方天。下辖第十一师和第十八师。守石牌核心要塞的就是第十一师,师长就是胡琏。他的侧翼是第十八师,师长为罗广文,担任掩护任务。
  5月25日,军长方天转来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的电报:“石牌要塞之防守,关系江防全局,领袖关念,全国瞩目,责任重大,不言而喻。十八军奉命担任守备,务必以最大决心,誓死固守。每一寸土,必使敌付最高代价,而终于驱逐之。以完成最伟大之任务,发扬我十八军以往之光荣历史,是所切望。希告诫全体官兵均明此义为要。”
  5月26日,敌军逼近石牌要塞,与第十八师罗广文部激战。罗广文与胡琏同为黄埔第四期同学,同在十八军当师长,自然唇齿相依,竭力而战。27日,罗广文在日军劈头盖脸的打击下,连连失利,被迫向后转移阵地,过早地将胡琏暴露在日军面前。敌三十九师团开始向十一师防守第一线阵地的31团全力进犯。
  当时要塞中有不少军马,也派不上用场,胡琏将兽医官崔焕之找到师部,让其把军马送到秭归,免遭无谓的损失。前路凶险,胜负难料,尤其在这样的气氛下将别,两人的内心都很黯然。
  “师座,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如果要塞陷落,就是我等为国家、民族捐躯的时候。我这里写好几封遗书和物品,你替我寄出去。”
  崔焕之接过一看:收件地址是江西赣州建成门外水东乡三十三号曾广瑜夫人。只觉得鼻子一酸,哽咽着叫了一声:“师长――”
  在场的参谋、副官都热泪盈眶。
  胡琏强笑着:“我平时教育你们成仁取义,轮到我头上就吓稀啦?军人战死沙场,是分内之事,俺们陕西爷们儿有句粗话,该死?朝上。哭啥?别和老娘们一样。”
  临别时,胡琏交代:“你可暂居巴东,等确知军败我亡后,再将这几封信发出,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
  崔焕之流着泪说:“师长,你放心吧,我一定按你吩咐的去办。但我坚信我军一定会胜利的,这几封信和物品我还会带回来的。”
  胡琏的遗书共有五封,分别是写给其父、其兄、其妻和其好友的。
  
  二
  
  大战已经展开,胡琏迷信,沐浴更衣,率师部人员登上凤凰山,举行祭天仪式,他恭恭敬敬地燃上三炷香,然后带头跪下,“砰砰砰”对苍天叩三个头,嘴里祷告:“陆军第十一师师长胡琏,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曰: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钦,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犹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矣。此誓。大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正午。”
  石牌一战,牵动着多少人的心。
  5月28日黎明,激战开始。在日本飞机的掩护下,陆军用大炮猛烈地轰击石牌要塞。阵地上空,浓烟滚滚,土石横飞。紧接着,骄横无比的步兵三千多人向第31团牛长坡阵地猛扑上来。第31团沉着应战,在要塞炮兵的支援下,多次打退日军的进攻。在山谷中,到处可见敌人的尸体。敌恼羞成怒,飞机轮番轰炸,阵地上一片火海。残阳如血,将滚滚长江染成一片酱紫色,与周围炮火,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壮丽场面。
  天黑以前,友军据守的第31团右后侧的彭家坡阵地,被敌攻破;第31团腹背受敌,第9连伤亡殆尽,阵地一角陷于敌手。也给扑朔迷离的战局,罩上一片巨大的阴影。入夜,枪炮声不绝于耳。
  中午时分,第十一师第一任师长、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由恩施打来电话,急切地问:“胡师长,怎么样?有没有困难?有没有把握?”
  “请陈长官放心!此刻前线正在全面拼杀之中,我军虽然孤军奋斗,但官兵士气旺盛,敌人若想突破西陵峡口,必须踏着我十一师官兵的尸体而过,否则敌虽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也休想望见巫峰!”
  “很好!我将把你的决心报告委座。但请你放心,你们不是孤军,我已调精兵正在途中,大局可以改观。”
  胡琏的电话刚放下,第十一师第二任师长、时任军令部次长的罗卓英从重庆发来加急电报曰:“特急,胡师长:密。兄率部锁钥长江,拱卫陪都,接受光荣任务,必能创造光荣的战绩。望激励官兵,坚定决心,坚守要塞,发挥神勇,发扬精神,造成空前胜利,有厚望焉!”
  江防军总司令吴奇伟从三斗坪打来电话:“一八五师已兼程来援,二十七师已到天岩坪,九十四军主力回守资?。只要我十一师努力作战,石牌无恙,胜券在握。”
  5月29日,太阳还在黑暗中挣扎,日军的大炮就开始地毯式轰击。从阵势上看,今日必有一番浴血恶战。8点刚到,敌机成群,呼啸而至,将一排排的炸弹倾泻在要塞中。很快,日军全面发起进攻,疯狂地将31团阵地撕开几处大口子。
  团长尹钟岳用电话报告危急情况,胡琏大声命令:“对敌强行逆袭,将狗日的揍回去!”
  尹团长不解:“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如何以卵击石,强行逆袭?”
  胡琏说:“正是敌强我弱,敌料定我不敢进攻,我们偏要主动逆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尹团长当即命令吹冲锋号。在激动人心的号声的催促下,官兵纷纷跃出掩体,呐喊着向敌猛冲猛杀。这一来,倒将日军吓得不轻,打了几年仗,还没见过在进攻时,中国军队敢反冲锋,一时间,手忙脚乱,相持一阵,便退下去。在中国军逆袭即将成功之时,凶残的日军竟施放毒气,31团功亏一篑。该团又组织了一次逆袭后,在天黑之前,主动向核心阵地转移。
  是日,第32团和第33团都与强敌血战。负责南面要隘的33团游国桢营长,被飞机炸成重伤,但一批一批的敌人蜂拥而来,眼看隘口将失,游营长咬紧牙关,不下火线,裹创力战,等援兵赶来时,血洒黄沙,为国捐躯。
  由于负责掩护31团右侧的友军,全线崩溃,几百名溃兵退进四方湾。这里是要塞核心到31团的一个要冲,部分日军乘机跟了进来,形势极为混乱。此阵地如果失去,第十一师将被截成两段,而31团的后路将失,搞不好,要塞主阵地也有被敌楔入的危险,情况危急万分。胡琏命令32团副团长李树兰:“你带领一个班,限定在半小时之内赶到四方湾,将那里的敌人赶出去!”
  李树兰黄埔第五期肄业。参加过上海罗店保卫战,身负重伤,战功卓著。他本是员虎将,以打仗凶狠出名。这次却心里发毛:“师长,人太少了,你是不是多给些?”
  胡琏火了:“你的眼又不瞎,没看见全线都在激战?我只能给你一个班。”说着照着李树兰的肩轻轻打了一拳,“动动脑子,那里不是还有溃兵吗?枯木朽株都能杀敌!”
  李树兰挨了训,却很高兴:“明白了,师长瞧好吧!”他敬了个礼,扭身大步流星向外窜。胡琏在后面喊着:“活着回来,我还要请你喝白干儿!”
  李树兰带着八个战士,在炮火中连蹿带蹦,躲闪腾挪,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四方湾,来不及喘口气,便上气不接下气地用电话报告:“师长,你的表几分了?”
  胡琏在李树兰走后,心急如焚,不时地看表,接到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还差一分钟。”
  “师长放心吧,耽误不了。”李树兰放下电话,朝天放了两枪,像兔子般的溃兵都震住了。他大声嚷嚷:“我奉师长指派,负责此地的防务。你们不管是哪一军哪一师的,都要归我指挥,听我的命令,如有违反,一律军法从事!”
  乱哄哄的溃兵一下子皆被威慑住了,李树兰将这三四百号人编成几队,划分了各自防守的区域,分配战斗任务,并下令:“鬼子上来后,没有命令都不许开枪!”这时大约一个小队的日军嗷嗷叫着,端着明晃晃的三八大盖冲了上来,他们根本没把前面的这些溃兵放在眼里。待敌人进入有效的射击范围之后,随着李树兰一声“打!”阵地上手榴弹、机枪、步枪,包括石头,便雨点般地打过去。鬼子措手不及,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部分成了釜底游魂,只有少数连滚带爬逃了回去。
  这一天的中午,军长方天要胡琏接电话,他激动地说:“我传达委座电令:石牌乃中国的斯大林格勒,离此一步,便无死所。中华男儿,当有与苏联红军互相辉映之义务与权利。”
  胡琏回答:“决不辱命!”
  
  三
  
  是日晚,胡琏下令将师部移驻白石岩,这是石牌要塞的最高点,四周都是岩石。他对各团官长说:“要塞如果被敌攻陷,这里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处。从明天起,我们将与敌短兵相接,望各就本位,尽其职守,战至最后一人,将敌人的枯骨和我等的英名与血肉涂写在石牌的岩石上。”
  5月30日凌晨,陈诚打来电话:“委座已下令陈纳德将军的十四航空队前往助战;七十九军已夺回渔阳关,即向石牌前进,不久就可与敌决战;十八师罗广文已恢复元气,伯玉,可不能丢我的人啊!”
  “请陈长官放心,我师苦战数日,虽有伤亡,但士气仍极旺盛,石牌绝可无虞。”
  一会儿,军长方天又来电话:“军部已到达三斗坪,就在你的身后。相信十一师在你的领导下,必可肩负重大使命。无十一师就无十八军。你必须镇静作战,再坚持几日,大局定会好转……”电话未完,便被惊雷般的炮声打断,敌人又开始发动进攻。
  当日的战况依然激烈,日军似乎已知道前面横亘着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志在必得的信心发生了动摇,虽不断冒死仰攻,在十一师凭险力战、不急不躁的打击下,死伤累累。于是,报复性的狂轰滥炸却比前两天更加凶猛。
  5月31日,全天仍在激战,但日军进攻的规模却大不如前,已呈强弩之末,显示出后退的迹象。是日午夜,胡琏命令各团组织小分队,每队10人,向敌营不间断地发动袭击。他说:“军人应具有英雄气概,三国时东吴的甘宁以百骑劫袭曹操百万大营。我要求你们放胆奋斗。我已备下重赏,等待你们胜利的消息。”
  各小分队夜袭均给日军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慌,几乎一夜到天明都不敢睡觉。
  幸运之神,又一次降临到胡琏的头上。此时,国民革命军援军源源不断抵达指定的位置,从6月1日起,全线展开大反攻。战至6月7日,终于恢复到战前的态势,胡琏防守石牌的任务圆满完成。
  蒋介石特意为保卫石牌的有功人员陈诚、方天、胡琏、罗广文、吴奇伟等颁发了青天白日勋章;李树兰因功升为团长。国民党中宣部特意组织驻重庆的中外记者到战地采访,向世界报道第十一师抗敌的不朽业绩,有人称胡琏为“中国的崔可夫”。
  
  晚年的胡琏出任台湾驻南越“大使”,差点被游击队炸死。但他却未逃过心肌梗塞,1977年6月22日病逝于台北荣民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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