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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扭伤煲什么汤喝好 [煲了七日“凹腰”汤]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男人花心了,拴也拴不住,你就是用一根钢丝绳他也会给你拧断,干脆我也不费那劲。看管他严点?管屁用!你看他一天,他看你一会儿,眨眼工夫事儿就办了。你总不能拴在他屁股上吧!就算能拴上,男人都是瞎话篓,编个圈子就哄住你憨子,脱身就溜了。您说,柳枝你真窝囊!窝囊就窝囊呗。其实没放你头上,要换你呀,哼,照样也是张飞认针――大眼瞪小眼。闹?你气得肚子像鼓,人家出门招呼仨俩哥们,进酒馆“狗咬架”去了,哥俩好呀,再好好呀!一瓶猫尿一灌忘净了。离婚?说话像喝凉水,不烫嘴。要再嫁个男人也是见花迷,能重离吗?组织个家可不像孩子摆积木玩耍的。干脆不嫁人?你是说气话哩,天底下熬活寡的女人有几个?说一百圈,日子还得过。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况俺这本“经”又是我自己编写的,还得念好呢。我22岁那年,在村办阀门厂里当钳工,和车工俊生好上了,好得一天不见面都没魂了。后来我非要嫁他,俺爹妈说人家爹没本事娘窝囊,摇头甩脑不答应。末了,我就跟俊生私奔了,来到了郑州。
  他是做阀门的,我是组装阀门的,俺对阀门熟悉,就在五金市场租了间门面,开了个“水暖商店”。临近腊月时候,爹妈让嫂子摸到了店里,叫我和俊生回家,春节前要给俺办喜事。我笑了。心里说,爹妈算聪明,敢再等半年,俺就叫您俩老人当姥爷、姥姥。
  明年,儿子就该考大学了。你看他都40岁的人了,又疯了。还不是生意做大了,当初一间门面,变成了两间门面,眼下又换成了三间。原来的夫妻小店,如今打工的就有三男两女。
  我也思忖过,有人说女人美在中年。我也在镜子前照过,脸儿还是嫩嫩的细白,弯弯的眉,双眼皮大眼睛,条条的身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俺长相说不上美女吧,反正走在路上瞧俺的男人掉眼珠子。就这样,俺那主儿还要到外边寻欢呢!仔细想想,有人精粉馍不吃,偏吃高粱窝窝头;鸡鸭鱼肉不吃,偏吃青蛙斑鸠。还不是好的吃腻了,想吃个野食儿,换换口味吗?反正男人拴不住,绳子放得长些,随他的意!生气?我才不生气哩,气死你活该,人家抵不了你命。
  其实,你不说俺也知道。不怕你笑话,夜里一上床,他就像卸了套的老牛安安生生卧着,我把腿跷他身上,俩小碗儿蹭着他身子,他就像一堆湿柴,火就燃不着他。哼!握住肉包急狗哩?稀罕!干脆我在床对面给他铺了张小床,谁也不沾谁。
  一天下午,他从外边回来,嘴上刁着一支烟,我瞅他一眼,见他嘴角上有指盖大一块胭脂,我说你吸的啥烟呀?他不在意地说“美人蕉”。我说别再吸那烟了。他说,咋了?我说瞧你把嘴都熏红了,说着递给他块卫生纸。他接过擦了擦嘴,拿起卫生纸一看,惊惊惶惶,急忙把卫生纸扔进垃圾箱里。
   那天晚上,他坐在我床沿上解衣扣,我说你要咋的?他折身伏在我身上,孩子似的哼哼唧唧,我想跟你睡。我默默一笑,去你床上睡吧,我身上来了。我心明如镜,他心里有鬼,想点一支瞎炮哄人哩。算了吧,我贱了?就是走夜路也不用乏电筒。
  兴许是我把他惯得了,想白天就白天,想夜里就夜里,编个瞎话就溜了。我也真想说说他,一想,说他也是喝矿泉水,不甜不咸。男人是铁嘴铜牙,你不拽住他的尾巴,他总不会承认他偷嘴吃了。好,我得逮逮他。一天晚上,吃罢饭,他说朋友约他打牌。他前边走,我随后跟,穿过二七广场,走到民主路,一折身他钻进“美乐理发屋”。我跟追上,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走进去。女老板问我,洗头呀剪发?我说,剪发。她说活多,等会儿吧。我低声地问她,卫生间在哪里?她说在后边,进去向左走。我轻脚慢步走进去,偏偏朝右走,右边一溜四个小门。我一个门一个门地察看,走到尽头第四个门口,听到里边有动声,把耳朵贴近门板一听,是他。女子嗲声嗲气地说,我嫁你行吗?他说,不行,我有老婆。女子说,你不会离了?他说,那可不行!俺是患难夫妻,不能坏那个良心。再说,她待我很好,俺也离不开她……听到这话,我心跳得要蹦出来,感到热乎乎的,对他一点儿也恼恨不上来了。更没有勇气冲进去,我不愿弄得他没脸没皮,只要他心里还有我,不忘俺是患难夫妻也就够了。这事我埋在了心里。
  第二天到菜市场上买菜,我买了两个“羊凹腰”,听人家说那东西补肾,说实话我心里真疼他呵,担心他伤了身子。咋,越吃他会越旺盛?男人拴不住吗,随他的意。不过我相信,他早晚还是俺的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他煲了一碗“凹腰”汤,他问我,啥东西呀,像鸡蛋?我说,你只说对一半,不是鸡蛋,是羊蛋。他说,好吃。我说,好吃了俺天天给你煲,听说这东西是大补性,吃了有劲。说罢,我盯着他笑,他也瞧着我笑。不过俺俩笑的不同,心里各有意思。
  就这样,每天我给他煲一碗“凹腰”汤,一连让他喝了七天。到七日头上,他问我,柳枝你为啥待我这么好呢?我说,俺是患难夫妻,不能坏了良心。就冲着这句话,俺就得待你永远地好!他听了猛地一惊,满脸刷地红了,伸手紧紧把我拉住,难过地说,柳枝,我求你了,你不要再给我煲“凹腰”汤了,这汤太热了,我,我已经受不住了。我笑着说,不热,嘴上还没起燎泡吗。他苦苦地说,我心里烧,我心里烧得都忍不住了!说着,他身子一屈,跪在了地上,泣声地说,柳枝!俺对不起你,我错了!他竟然哭了,把头倒在我的大腿上,像孩子似的哭得“呜嘀,呜嘀。”
  我没说错吧?男人最终还是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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