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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与一幅画的所得】关于竹子的诗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余辔扶桑   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曾在《短篇小说》《小说月刊》《长江文艺》《文学界》《海燕》《啄木鸟》《鹿鸣》《雨花》《芳草》《东方艺术》《报告文学》《红豆》《当代小说》《辽河》《厦门文学》《散文世界》《雪莲》《翠苑》《福建文学》《鸭绿江》《延河》《杂文月刊》等60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杂文、散文、诗歌、舞剧本、电视剧本、报告文学、专访以及戏剧系列评论、小说系列评论、《红楼梦》系列评论等500余篇作品。作品曾被多家报刊转载,或入辑成书。曾出版杂文集《等待情结》。
  
  我始终信奉,“美育是育人之根本”的话。
  凡读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葬花辞”;凡读过这首诗的人,都无不为之感动。
  这首诗不单单抒发了一位少女的苦闷情怀,更表达出这位少女对“惟真质洁”的人生宿求。“她”有如一颗情绪炸弹,在《红楼梦》这部小说里炸响,经久地回荡在人间。
  有人把《红楼梦》比作中华文学的王冠,那么“葬花辞”就是这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也有人把《红楼梦》比作中华文学的万里长城,那“葬花辞”是那八达岭上最可展显的一段。“她”的美学价值认识价值超越了这诗本身,是中外文坛上奇有的、具悲剧意识的诗篇。
  那么,这首诗到底好在哪里呢?
  准确地说,作者是借用“林黛玉”写出了一种“灵魂”。
  听,那少女在说“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是谁”;那少女在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那少女在说“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那少女在说“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那少女在说“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这是怎样的嚼心噬肺的悲苦?何等淋漓荡气的倾诉?这能让我们感觉到那繁花似锦的“大观园”里,一阵阵潇潇竹影的颤栗;让我们听清了那万里云空一声声孤雁的惊鸣;让我们懂得了泪水与顽石碰撞时才会有的喷溅与炸响……更让人震撼的是“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的句子――这是怎样的一种呼号?一种怎样的穷天地上苍的扣问?一种怎样的灵魂之崛起、精神之悲壮?于是,“诗人”自语作答:“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莫教泥淖陷渠沟”――那少女含着泪对那些落花们说“不如我用自已缝制的锦囊,收敛起你们的,其实也是我的艳骨吧;我要用一捧干净的泥土掩埋掉我们这崭现于世的风骨流韵。让我们本来就洁净的身心干干净净地回归到那大自然中去吧。我们不要再多看一眼这人世间的污泥浊水,更不能陷进他们的泥淖深沟之中……”
  说到“吁天扣问”,中华文学史上,怕只有屈原的《离骚》和《天问》可与“葬花辞”媲美。可《离骚》《天问》距今久远,其字词音韵都有隔世之感;而“葬花辞”属近代语境,读之亲切,让人感同身受;且这又是以一个小女孩面向天地大自然的孤愤抒怀,所扣问的又是单体生命的终极意义。这是一个骄傲的灵魂在与强大的世俗社会抗争而无望之时,惟一可把持的人的“自我尊严”。而《红楼梦》之伟大,正是因为有了如此高傲的对人的灵魂的价值认识,“她”才有拔擢于传统文化而走向未来的意义;“她”也让当今和未来的繁复世界以及某些教主们明白,中华文化和中华文化人的良知到底是什么。
  “葬花辞”的审美价值还在于“她”超脱了“士大夫文化”的以男权、以道德为基准的腐沉的诗风。这是那些灵魂扭曲的腐儒、御用文人们,永远无法理解和认识到的。诚然,这种“灵魂的洁净”听起来只是一种文学的虚拟,为很多人所不屑;可这种虚拟的“洁净”就真的不值得我们来想一想吗?难道现实中的欲望、现实生活里的功名利禄,对我们就那么重要吗?而我们的“灵魂”就不值来提一提、想一想、乃至维护保鲜一下吗?
  这“质本洁来还洁去”是这诗最具凝炼意义的“诗眼”,也是曹翁在《红楼梦》里最想要说的一句话。而这话,也就成了“黛玉”形象性格的底色――对“质洁惟真”的诉求。当然,这也是作者自己人生的诉求;也是《红楼梦》这书一直用情节形象微妙提醒读众的,要做的“临(林)假(贾)求真(甄)”之“真”;也是“谁解其中味”之“味”。可以说,这“质本洁来还洁去”是红楼主题的关键词,是《红楼梦》留给后人最可诠释的思想真髓。
  名声有染的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的书,我一直没看过;近来读他的《时间与存在》有一句话――“人类诗意地居住在这地球上”――在我脑际久久盘绕,挥之不去。是的,我们是该想一想,我们人类到底为什么?到底该怎样的生活在这地球上才好呢?
  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一幅名画――《大腕岛星期天的下午》。
  这是被称之为“点彩派”和“分割主义”的新印象主义主要代表人物――乔治?修拉的代表作,是一幅在世界美术史上具有着纪念碑意义的油画作品。
  画面是巴黎附近一个叫大腕岛的海滩公园――巴黎人理想的避暑地――集聚着周末众多的游玩者,包括孩子和宠物。画家着意把画面分成“被阳光照射”和“处于阴凉中”两部分;这画面上人物、水面、树木都构成了极精密的和谐;物象的比例、与整个画面的大小、垂直线、水平线也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和谐与科学的统一。譬如,近处阴影下站着的高个子夫妇与阳光下撑伞的母女及在远处正作画的男士――这三者都处于一条水平线上;这种精湛的远大近小的透视法使“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科学、甚至可说是一种完美。
  只是这些“人”们似乎过分规矩了,规矩得如一个个疏朗的、条理的玩偶、木桩子一般;且寡淡得毫无特色,几乎没有面目、眉眼;尤其那男士的高筒礼帽、女人的鸡尾长裙更是雷同;那树上的枝叶,干脆就成了一团颜色……
  当然,这可能是符合那一时代的法国人生活的。
  可人们看了这幅画不禁要想:难道我们就该这样悠闲、无虞、也分不出谁是谁地生活在这世界上吗?难道我们就该这样中规中矩得如同一具玩偶似的,才是我们最终的生活目的吗?我们平素就不该蹦蹦跳跳的、改装换容的生活那么一回吗?我们不该有自己的面貌、眉眼和自己的心识、个性什么的?各种规矩就应该是我们永远的生活准则吗?
  总之一句话:我们的灵魂、灵性、灵感、灵动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想,这就是乔治?修拉作这画时与我们伟大曹翁写作时的心识愿景之交融。
  (责任编辑 王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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