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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浪漫主义者 [下落不明的生活]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       很多年前,我病了,很痛,但不是致命地那种,它像蛀虫一般长期潜伏在我的躯体里摧残着我的肉体、削弱着我的斗志和灵魂。很长一段日子,我活的很悲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每天行尸走肉般踽踽独行,留下一片唏嘘和无奈在我的脊梁骨上发烧。
   这时,我喜欢上了塞壬,无意间的邂逅:《下落不明的生活》。百度赛壬,湖北人,现居广东。有一帧照片,远景。看起来小巧玲珑,浓眉大眼、长发飘逸,一派南国的温柔和秀丽,而她的文字,则是柔钢的那种:细碎,苍劲,更有一种毫不避讳地张开和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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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在的城市远在西北,南方人眼里的沙漠带和西风地区,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凤城,依旧拥有者悠久的历史文化和底蕴。有名胜古迹和旅游区、有地方特色和地域民俗,更主要的,是有黄河。
   于是,在走过很多地方后我选择了银川,像一个远行已久的旅人,在凤城这个充满了鸟语花香的干净的城市卸下了满身的疲惫和悲伤。在城市边缘租了一间房、找了份工作,安起了自己的“家”。
   城市是美好的,也是无奈的,它的美好,属于那些先入为主的人、属于这座城市的主人,而我,和大多数来银川打工的民众一样,都是过客,打时间差的过客。今天悄悄地来,明天悄悄地去,没有人注意到你的身影和生存状态,你所有的劳动和微笑、你所有的真诚和汗水一文不值,你用尽全力付出的血汗在别人眼里都很廉价,那时,我还很年轻气盛,总看不惯种种的世俗和败落,有时,明明是别人的错,却把我自己伤的很深,冥冥中,似乎这是我的操控,而不是别人。
   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很大,即使在路上,也是那般模样,像在猎寻某些物件,有的人,是在伺机满足私欲;有的人,则在女人高耸的乳房上意淫,我可恶这样的行走和出行,每每同行的人有此机缘,我总感觉我的脸比他的还发烫,别人都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在女人面前总是战战兢兢地。
   更主要的,满地都是陷阱,一不小心,你就进入了别人布下的套。
   第一年春天,我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某天午饭,回去的路上,一个鼓鼓的钱包躺在路中央,我本能地捡拾,弯腰的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这么招眼,不远处的那些人为什么不捡?索性,就俯身系了下鞋带,垮过钱包径直离去,经过那群人时,他们一个劲看着我笑。回去后,我站在楼台上观望,不一会儿,一个小伙子经过,看见钱包,迅速地捡起装进了兜里,看的出,有几分欣喜,却不知,他这份喜悦,只仅仅延续了几十秒而已,经过那群人的时候,两个小伙子把他“扶”进了那所院子。再出来时,小伙子衣衫不整,而且挂了“彩”。尽管我不知道小伙子被他们“扶”进去后做了什么,单看他前后的神情我就后怕,好险,倘若当时我太贪婪,那么,进去出来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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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工作其实很简单,物流公司干装卸,简单明了,不是装就是卸。
   单说这简单的活计,也是大有文章的,刚去时,不懂,不会干,老挨骂。领导是那种火爆型脾气,稍有不适,他便把你骂个狗血喷头。记得有一次,单位一女孩,填错了一张单子,被他骂的大哭还不止,大伙从中说合,他才停了下来。
   平日里上班,他更是厉害,稍有不适,逮住你就骂,而且骂的严重。尤其我们这些新来的,不会分拣货物不会看单子不会装货,尽管是体力劳动,但没有眼窍还是不行的,少不了领导的训斥和同事的欺负。
   我和李胖打架是在一个晚上,只因他少吃了一条火腿。而他,又是纠集了别的同事一起围攻我,不为别的,只因我是新来的、我平日里不能和他们“把酒言欢”。
   在他们的理念里,新来的就必须给老员工做下手,不论工作还是生活,而我,天生一副叛逆和倔傲相,因此,平日里少不了磕磕绊绊。
   事故发生后,我径直回了出租屋,领导恰好站在窗口看着。
   休息了几天,去上班,原本想给领导陈诉这件事,结果,还没等我去找他,倒是他先传话来唤我。去时,领导不问我的“伤”如何,却在追究我这几日无故旷工的事宜,那一刻,我心底冒火,不是因为克扣了几日的工资,而是因为他对那天发生的事不闻不问,对他的亲戚李胖的包庇和袒护,次日,我便递了辞呈。
   背起行囊,我把自己置身在一寓别人看来不很起眼的自由中,前前后后,我跑过业务、做过教师、编辑、组装过高档家私、当过工地上的小工,我再次像一个远旅的人停不下行进的脚步,每日虽然累死累活,但我始终坚持在自己狭小的出租屋写着我虽不满意但却能够慰藉心灵的文字,而在很多人看来,我这样的举措无疑是自不量力的,表面虽然是些许的赞美,但背后,他们更多的是耻笑和不解,于他们来说,赚钱养家才是硬道理。
   而我没有更多地嗜好,比如抽烟、打麻将、或者出去窜一窜“红灯巷子”。于我来说,抽烟、打麻将还能想通,而那些“红灯巷子”,我则不明白,那些女人浓妆艳抹地看起来就让人胆寒,哪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反胃,然而,终究是有人去的,尽管我膨胀的欲望和某个地方在某个时刻会猛然胀起,但我不想在短暂的快感之后获得更多的空荡和失落,或者说自己堕落自己。
   我想,我终究是不合群的。犹如一匹桀骜难驯的野马,粗枝大叶地成长。在我的意识里,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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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混淆了爱情和婚姻的区别,在我看来,爱情是完美的,虽然不是琼瑶笔下“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美妙,起码是那种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牵挂和依赖、包容和宽恕;而婚姻,则是更多的责任和承受。
   而我所经历的故事忒匪夷所思,似乎是那种情节曲折的电视连续剧,却又显得极其荒唐和无聊。
   他们可以把亲戚的女人当作自己的情人、可以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别人的床上换取老板的喜悦、可以把女朋友的所有积蓄一扫而空,等等等等地遭遇让我对这所城市越来越恐惧越来越陌生,少了更多初来时的喜欢和好奇,有时候甚至产生想要离开的错觉,可我终究是喜爱的,我终究没有选择去别处,尽管“瑕疵”镶在额头,却无法遮挡心底的阳光。
   总有一些朋友是好的,不计年龄、不计身份和职位,咱们之间,就是友谊,是担当、是那种有难就援助有乐一起分享的亲如兄弟姐妹的简单和淳朴,尽管平日里不多来往,有事时,只需一个电话或眼神。
   母亲和几个朋友一直催我回去,说我的根不属于这里,可我总觉得,年轻就是资本,需要折腾和奋斗,试问,人生有几季青春年少和冲动?成功也好、失败也好,至少我们在相应的年龄做过相应的事、在生命的版图上书写过属于自己的生命和空间,哪怕是犯错。
   女儿其实已经七岁了,这个年龄不允许我再有丝毫的叛逆和颠簸,可我习惯一种清爽的流浪或者远行,要么新疆吐鲁番的葡萄沟、要么东北的皑皑白雪,或者呼伦贝尔大草原,当然,去一趟布达拉更好。
   可我一直行进不了,没有原因,我总在一种压迫里没有丝毫快感的被迫生活、工作,少有的欢笑和快乐只在夜深人静的刹那留给自己,我想,那时候我应该是满足的,也是孤独的。我孤独我这么多年的悲惨和彷徨、也悲惨我这么多年毫无主张地日子。
   而善良的人终归要陷进情感的漩涡,我自诩我的控制力,却在无意间滑落了最初的执着和守候,一个劲颓废和悲伤,把时间交给了等候、交给了冥冥之中的期盼。而每一次的激情,总会让我有更多的释怀和谅解,我不知道,这么一个毫无章法的男人,如何担当一个家庭的责任?
   我不是坏男人,却会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万般凶猛与放肆,女人这时候的微笑和呻吟都是一种肯定和满足。或者,我在很久一段时日里,拒绝和我的女人做爱,告诉他,男人也有生理周期。
   而我,终究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女人温柔地呼唤,将会让我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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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时常是暧昧地,原以为留下了就进入了。事实不是的,即使我留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进入到城市的腹脏,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城市的瓶颈太小,而要插入的人又太多。
   于是,自己开始彷徨、迷茫、失意和抑郁,甚至觉得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做忽然就过了,好像翻日历一样,让人来不及回味其间的酸甜苦辣。好多人都说,岁末年初,是该总结逝去的计划要来的了,那时,我就很迷茫,脑子里满片空白,我已经想不明白我过去的生活和将要面临的年该怎么做?
   走在街上,听见一个南方姑娘说话,像极了塞壬,脑子里猛然就冒出一组词汇:我。下落不明的生活。
  
  
   作者简介:王新荣,80后,有各类文学作品散见《诗潮》《飞天》《朔方》《黄河文学》《文学港》《天池》《六盘山》《青年文摘》《宁夏日报》等刊物,创作事迹曾被北京《记者观察》、《银川晚报》、《平凉日报》、《甘肃农民报》、宁夏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系宁夏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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