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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介绍结绳记事的句子是 [《白那恰》――在结绳记事中,永生]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万事万物以严密的纪律存在,方能生机蓬勃、绵长永延。心灵和爱亦是有纪律的,当我们恪守,必会惊讶地发现,平和、安宁、饱足、酣畅、清洁、旷大,不约而至――安顿我们的心灵,最高境界亦当如此。
  爱默生说,哲理意义上,宇宙是由自然和心灵组成的。然而在一个土木大兴的年代,在一个因宗法传承的泯灭而使得“纪律”殆失的年代,何处是我们心灵的家园?自然已被迫入一个逼仄的角落,苟延残喘,自然之中的生灵以噤声之姿,等待坍塌与毁灭的到来。人类作为无法推脱责任的肇事者,心安理得地在地球的版图上指点江山,侵吞自然孕育的享有生生不息权利的万物――江河改道,大山挪移,森林砍伐,污水纵横,生灵掠杀……星球的废墟之姿已现端倪。沙化――贪婪使得心灵必沙化,谋取暴利的建造业使得大地沙化,无视与蔑视“纪律”使得生灵物种被消亡的沙化。
  人的知觉在利益的占有和享受的纵情面前甘愿迟钝,逃避,漠视――谁若敢于正视善美与恶丑的清晰界线,谁必将负载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谁若敢于回望敢于企盼,谁必将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轻与重失衡的担子,必有勇士来担当,否则这世界在它唱响片尾曲的时候,该有多么寂寞和无助。我们都喜欢悲情中的坚定和微笑,我们总是相信,有责的匹夫会适时从那光阴的深处向这美好亦是苦难深重的世界迎面走来。当世界的眸子与勇士的眸子对视的那一瞬,必有感知的泪水盈眶。
  《白那恰》诞生于公元2011年11月,这一年距作者诚然心中生出想要写作一部鄂伦春民族史诗之作的初衷有十年之远。诚然说:“我从2000年开始,就一直做准备,想写一部全面反映鄂伦春原始生活的作品,但这个民族的过去毕竟是被历史和密林遮蔽了的,要想真切地复原那时的生活谈何容易。”这十年,诚然走遍了北方分散在各地居住的鄂伦春猎民乡村,采访了百余位鄂族老人,与他们一起野游狩猎,打渔挖菜,与他们同饮共舞,同欢共庆。这是没有文字的民族,历史故事只能依靠口传口,一代代流传至今。诚然的《白那恰》中的故事就来自于同鄂伦春人们在篝火边的畅谈、木屋中的小酌,每一次相聚时对于祖辈往事的回忆。这十年,鄂伦春人说“诚然比我们鄂伦春还鄂伦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诚然对于这个民族的生活习惯、风俗民情已经谙熟到习以为常。尊重和认同、思维习惯的合拍成就了《白那恰》。在这本书付梓之时,诚然说:“我敢说,没有更多的汉族人会像我这样,把一种爱献给这个伟大、可爱的民族。”在鄂伦春史诗里穿越之后的诚然,深知具备高贵品性的民族才是这个世界上生命力最强大的民族,他们必将与大自然共生息,共繁荣。这一点,恰恰与人口数量的比较形成反比。
  “鄂伦春”意为住在山岭上的人。这个民族世世代代以狩猎为生。目前仅有数千人口,解放前为原始社会形态。共劳作,均分配,老少会得到额外多的关照;他们尊称熊为自己的祖先,猎捕狍子、狐狸,打渔为生;驯养鹿,割取鹿茸,再放回大自然中自由生长;用高超的手法剥取桦树皮,但不会伤及树的薄衣,树皮可以建屋、加工为盛放物品的器具,在现代则多用于制作工艺品。鄂伦春人的生活模式简单却又丰富,简单是指他们对于大自然所求不多,丰富是指他们的精神内涵的根柢之深厚和持重。鄂伦春族信奉萨满教义。主旨是“万物有灵”。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起源于原始社会之前。宗教研究学家强纳生?霍尔维兹表示:“萨满教不是关乎信仰,而是关乎经验。”鄂伦春人在漫长的与大自然山林共依存的生活形态下,深谙大自然的语言,谨遵一代代口传下来的古训,这古训,也正是生活的经验。但是因为大自然之灵虚幻不可见的存在,使得人与自然的交流蒙上了神秘的色彩。这些古训正如“圣经”,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一一刻记在每一个鄂伦春人的心底里。
  “白那恰”是山神的意思。这本书我们称它为“森林之子圣经书”,缘于故事构架里的血肉,翔实忠实朴实地记录了鄂伦春民族几千年来厚积的与大自然相处的慧根和戒律。诸神在他们这里不曾遁去――山神、火神、月亮神、鹿神、饲马神、雷神、太阳神、狍子神、雨神……无论是逃难的路途,或是安营扎寨休养生息,还是外界文明的闯入和侵扰,鄂伦春人都笃守祖训和先规,在大森林里每前行一步,必会思量和自问。
  
  《白那恰》讲述了清光绪年间,中国北方一个鄂伦春部落爆发天花,人大量死亡。首领阿其格查莫日根,架着七架马爬犁,带领着幸存下来的大人和孩子,沿着一条冰河向河的上游逃亡。经历艰难险阻,人困马死,只好选在一处依山傍水处建起仙人柱,成立了一个新的部落。世事变迁,灾祸不断,阿其格查莫日根病重,选阿其格查乌热松为塔坦达,他又被野猪挑死,选岳有华为塔坦达,她又疯了。最后十八岁女孩子吉若成为乌力楞的塔坦达,他们在几十年的山林生活中经受了瘟疫、雪灾、战争、火灾、山洪暴发等天灾人祸,并五次率众迁徙。为果腹他们捕鱼狩猎、采菜摘果,生活中他们的占卜祭祀,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虽曾人数增多,但又走死逃亡,到头来只剩下十六个人,在最后一次毁灭性灾害之后,他们最终不知去往何处。在这些大的背景下,充分展现了人性的许多黯淡与光芒,也将鄂伦春民族许多鲜为人知的古老习俗、仪式、风情,通过故事和人物的不同命运揭示出来,营造出人与人亲善,人与人平等,人与人互助,原始公平正义的人类理想境界。小说塑造了一批性格各异的人物,讲述了闻所未闻的故事,设置了震撼心灵的情节,描绘了令人向往的情境,把人带入一个神秘、奇异、遥远、陌生而又充满人性温暖的美好世界。
  贯穿整部小说隐含着这样一支脉络――“首领阿其格查莫日根每天早上都会从记事绳上拔出一根小木棍棍,不知多少年了,他每天如此,这又是新的一天,仿佛这记事绳上凝聚了曾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和春夏秋冬,也记录了流逝的岁月。这个记事绳是祖上传下来的,兽筋绳已经变成了油腻腻的黑红色,小木棍棍也被擦磨的光滑圆润。这是他们家族的历史,也是这个民族的历史。”
  所以我们说,他们是保守着古老生活方式的稀有民族;他们是没有加入贪婪人类占有和无节制开采地球资源的一个民族;他们在中国的最北方兴安岭大山下延唱着古老萨满对大自然之灵的敬拜和护卫。在每一天的结绳记事中,灾难与平安,感恩与饱足,欢悦与承受……这就是人与大自然应该的相处之道,唯有遵循“道”的纪律,人类与自然才能永生。
  这部著作的分量堪比世界名著《瓦解》。同样都是在写一个原始部落的小民族坚强不息的生存史。时代浪潮的席卷和生存环境的艰辛不易,在这双重迫力之下,民族精神的传承依然执著地延续下来,具备这种精神的作品一定是厚重之作、经典之作。因其题材的稀缺,文本的结实,笔法的高妙,这本书得到中国作家协会高度重视,是中国作家协会重点扶持作品。
  
   责任编辑 张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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