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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小说推荐红色权力【权力镜像:想象的官场】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残酷的现实官场在欧阳娟的笔下却温情脉脉,充满着人情、人性,官场中的女人、男人鲜活生动,官场中的爱情凄美浪漫,似乎让我们有一种错觉,以为在看一部20世纪30年代的言情小说。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欧阳娟这一代80后作家,以他们的生活经历与阅历很难写出具有更深度的作品,在更深广的层面上反映社会生活、反映真实的官场生活,他们只能在想象中构建想象的官场。
  关键词:官场小说 欧阳娟 权力 80后女作家
  
  在我的阅读经验中,80后一代作家很少涉足官场小说的写作,也不以此类题材蜚声文坛,倒是他们的青春成长题材,风靡了很多青年读者。欧阳娟不但开了80后一代写官场小说的先例,而且成为女性写官场小说的第一人。最难能可贵的是,在文学日益边缘化的今天,一本书能得到全国众多媒体争相报道,而书的作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80后女孩。我想她的写作一定有独到之处吧。
  想象的官场:温情 欧阳娟在权力的镜像中看到了另外一种官场,一种想象抑或理想的官场。在她建构的官场世界里,有着一种真实的人性的温度,官场不再那样冰冷。单占生曾说过:“一般来说,官场小说都写得血淋淋的,而《交易》却写得很温情,她的小说主人翁都是富有情感的人,《交易》里官员对女性的关心,当然存在对女性的爱慕,但是那份爱慕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不是单纯的肉体交换。尽管这种爱发生了变异,产生了误解,但是这种爱也是真实的。”欧阳娟笔下的官场中,权力、女人、男人、爱情无不充溢着想象的因子。
  在欧阳娟的笔下,官场如何成为想象的?在《手腕》里,主人公陈婉凌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艾城一中有名的老教师,她是在学生们的众星捧月和父母淑女教化下成长起来的。在这里,欧阳娟没有给我们设置一个俗套的模式,而是让陈婉凌选择了底线的坚守。一个美丽的弱女子,在男性占主导的官场需要很大的勇气来面对,也正是在这里,文本的价值才体现出来。
  在现实世界中,权力的影响力是无处不在的,对于混迹于官场的人,这种感受尤为强烈。在传统的官场小说中,总是能见到其构建权力斗争的政治漩涡,官场中人,为权力、金钱、美色,尔虞我诈,贪得无厌,演出了一幕幕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悲剧。官场中人,都想在权力的镜像中寻找自我价值与追求,但大多数人在追求的过程中,原本的初衷已不知不觉地被权力置换,权力镜像折射出来的或是支离破碎的梦幻碎片,或是残缺不全的人生理想。人性在这种争斗中,渐渐被扭曲异化。可以这么说,传统官场小说的批判的价值倾向非常明显。
  欧阳娟却尝试着虚构一种理想的官场,或者说她在努力书写一个想象的官场。在她书写的官场里,每一个人都十分鲜活,都充满着人性,闪耀着灵性的光辉。从市长到小学校长,从市委书记到妇联的普通干部,这些不同级别的各类型官员,欧阳娟都在试图努力阐释这种带着人性温度的官场。《交易》中,在柳翠烟的官场中没有手腕,没有交易。她在官场中感受最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这与传统官场小说中的那种权钱交易、权色交易迥然而异。
  想象的女人:多面 在陈婉凌进入妇联工作之前,对官场中的人有一个先见的固定模式,她认为,官场中的大多数干部都差不多,神态、处事原则、谈吐方式等没多大的区别,但是等到陈婉凌自己进入妇联工作,和他们平等相处,在工作上、生活中打交道的时候,官场中的每个人呈现出的又是他们另外的一面。妇联的几位女干部各有各的风格。她们是一群鲜活的女性,是撕去官场面具的一群人。
  这群官场中的女性,有时会为利益争斗,有时又有些势利,但她们在本质上是一群善良的人,有着美好的人性。但是在残酷的官场上,她们中的一些人,或许原本单纯,但现实迫使她们不得不学会成长,隐藏起真实的自我,做一个多面的人。
  残酷的官场让这些女性成长,实现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交易》《手腕》写作目的不是揭示官场的尔虞我诈,而是体察一个女人的成长经历及生命体验。不管是《交易》里的柳翠烟,还是《手腕》里的陈婉凌,最终都成长为有着“野心”的女性,其实更应该用“理想”或“抱负”这样的词语。她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自身的条件、能力,从乡下跻身仕途。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她们不想被染得五颜六色,她们想有所作为。她们得以安身立命的就是保持女性的独立。《交易》《手腕》是官场小说,但更大程度上说,它们是有关女性职场挣扎的小说,这两部小说试图告诉我们:女性在职场是如何成长的,成长中有让步,有舍弃,也有捍卫,要扮演多面角色。
  想象的男人:可靠 《交易》中,柳翠烟的丈夫陈岚在连续两个月的思索中,终于体认到女性在官场中更容易被男性占主导的官场接纳,从而积极为柳翠烟踏入官场规划设计。但女性进入男性占主导的官场,就要比男性承受更多的压力,面对更大的困难。这种压力困难一方面来自男性,有男性对女性的歧视,有些男性官员只把女性看做花瓶,没有多大的能力,如林静辞对陈婉凌的羞辱;另一方面来自女性自己,那些女性从自身的角度考虑,对同类始终保持警醒,施加压力,如吴小丽对陈婉凌莫名其妙的敌意。因此,女性要在官场成长,除了自身的努力外,更需要引路人的指点提携。《交易》里文化馆馆长周剑、《手腕》中的父亲陈建涛等人成为柳翠烟、陈婉凌的官场成长的精神导师。《手腕》里,陈婉凌刚到妇联工作,受到付小平的排挤,她的父亲陈建涛便找陈婉玲,谈人生的挫折。陈婉凌说:“我记得我写的第一首古体诗似乎是吟咏桃花的,你说我不该有这样的志趣。桃花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不祥之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不希望我是哗众取宠的人。况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特别对于女人,要学会隐。”在父亲的教导下,陈婉凌思想认识上有了新的发展,实现了她在官场的第一次成长。
  想象的爱情:凄美 《交易》《手腕》设置了几对官场中的恋人:马原与陈婉凌、柳翠烟与周剑、张局长与刘碧玲。对于官场中人的爱情书写,欧阳娟写得也格外凄美,这几段姻缘最终都是以一种悲剧式的结局落幕,曲终人散,格外落寞。《手腕》里,张局长与刘碧玲的爱情,写得特别唯美。“张局长第一次留意到刘碧玲是在一次付小平跟她吵架的时候。明明是吵架嘛,怎么吵得这么好听?刘碧玲转过脸来,看见刚从门口经过的张局长,眼神瞬间慌乱了,脸上微微泛红。张局长绅士般地向她点了点头,脚不停地往前走了。从此以后,每天进进出出的,张清总看见这叫刘碧玲的女子。她有时风风火火的,有时又懒懒散散的,有时温温柔柔的,有时又凶神恶煞的……他有时跟她点头打个招呼,有时不打招呼。不管打不打招呼,他总不禁要留意到她。办公楼里那么多女人走来走去的,他哪个都留意不到,偏偏总要不由自主地留意到她。”
  “有一回,当他们再一次擦身而过,刘碧玲突然俏脸一变,对着他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倒把他吓了一跳,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她却自顾地扬长而去了。再碰到她时,他就老准备着看她做出什么骇人的模样来,但是再没有了,她再没对他做过任何一个鬼脸,倒是越来越有一种忧伤的形状了。下一次碰见刘碧玲,张清就总想着,要不要对她笑一笑呢?笑嘛,好像是接受了她上一次的批评似的。不笑嘛,又好像是真被她说中了似的。这么想着,往往就错身走过去了。结果是他没有笑,她也没有笑。他的眼睛躲闪着,她的眼睛也躲闪着。
  马原与陈婉凌的爱情也写得格外悲凉。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马原却为了官场晋升,背叛爱情,选择了市委副书记的女儿,最后美梦破灭,陷在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里,陈婉凌也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周剑与柳翠烟的爱情则写得哀婉。在柳翠烟的感情中,她认为自己对周剑是一种附和式的爱,但当周剑出了车祸,她才发现,自己在心底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
  想象的欲望:纯洁 在《手腕》中,欧阳娟精心构制了一个中心意象:一本粉红色书皮的书。“她看女人时,眼睛是直直地看过来,看男人时,是先低了头,再挑起眼睛往上看。”“我听说她有一本采阳补阴的房中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她有一本粉红色书皮儿的小书,上面都是些宫廷女子勾引男人们的媚术……”林副市长对陈婉凌说:“陈局,听说你有本好书,我心仪已久,能不能借我一阅?”这个意象一直贯穿整个小说的始终。
  《交易》以民间流传的艳史开篇,柳翠烟与数十个官场男人之间的艳史。“他们说她那个地方长得特殊,像一口暗井,幽深而紧密,能够源源不断地喷出井水,让男人们欲死欲仙欲罢不能。他们还传说她的床底下养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她每天跟狐狸同睡,练就了一身骚风媚骨。”通读《交易》《手腕》,粉红色书皮的书和红狐狸纯属子虚乌有,在这里欧阳娟给我们设置了一个悬念,或者说,她采取了一种高明的叙事策略:以世俗的官场或说是异化的官场,来对比书写真实的或者理想的官场。
  残酷的现实官场在欧阳娟的笔下却温情脉脉,充满着人情、人性,官场中的女人、男人鲜活生动,官场中的爱情凄美浪漫,似乎让我们有一种错觉,以为在看一部20世纪30年代的言情小说。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欧阳娟这一代80后作家,以他们的生活经历与阅历很难写出具有更深度的作品,在更深广的层面上反映社会生活,反映真实的官场生活,他们只能在想象中构建想象的官场。
  
  参考文献:
  [1] 欧阳娟.手腕[M].郑州:河南文艺出版社,2008.
  [2] 欧阳娟.交易[M].郑州:河南文艺出版社,2007.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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