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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嫂“私奔”】阿保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村里阿保的媳妇跟新庄的“野汉子”跑啦!   俺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这条“趣闻”!   要知道阿保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媳妇被人家拐走的,并且拐走自己媳妇的男人正是自己邻村的,并且还是同姓,论起来还得喊那个“野男人”个叔。
  故事还得从阿保和阿保嫂成亲时讲起。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阿保家很穷,穷得全家人只能挤在四间土房里度日,家里除父母外就是哥哥、姐姐、妹妹和阿保。人穷不要紧,缺了心眼儿就麻烦啦。按街坊们说,姐妹四人中没一个够“十成”的。这也成了爹娘的心病。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女们的婚事可成了阿保他爹娘的大难题,眼看着别人家的儿女娶的娶、嫁的嫁,自家却没个说媒的上门儿,弄得老两口整天哀声叹气。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好在全家还有两个闺女。迫不得已只能采取“换亲”的方法解决。于是阿保的爹娘横下一条心,用阿保的大姐先给阿保的哥哥换了个媳妇。
  时隔两三年,阿保的爹娘只能故技重施,采用“换亲”的方法给阿保解决婚姻大事,不过这次的“筹码”是阿保的妹妹。这一次换的更直接,比哥哥的“三换三倒弯”少了“一倒弯”,来了个两家直接兑换,这样阿保的妹妹也就成了自己的“内兄弟媳妇”,不过各亲各论。于是阿保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了阿保。
  阿保嫂属于“黑美人”,皮肤黝黑,黑得恬静。据说在娘家没少上山干活,爹娘死得早,只能跟哥哥相依为命,除地里的活,洗衣做饭、喂牛喂羊,料理家务,全是她一个人的活。眼看哥哥一大把年纪,还是“光棍儿”一条,自己心里很是着急,有的人家能花几个钱到一些地方买个老婆回来,可毕竟自家收入甚微,只能叹息。直到媒婆上门提亲,阿保嫂才有了些许安慰。所以当媒婆说要拿自己给哥哥换媳妇时,阿保嫂“欣然”应允。其实,阿保嫂心里是非常痛苦的,她将来的男人阿保可是个拿不出去们的“货”,长得丑不说,还缺心眼,家里更是和自家一样穷的叮当响。但是为了自己的亲哥哥,阿保嫂没有别的选择。
  出嫁前的那天晚上,阿保嫂来到爹娘的坟前,烧上香,点上纸钱,浇奠酒后,便趴在爹娘的坟前大哭一场,她哭诉自己命苦,爹娘没给儿女攒下“金银”,她哭诉自己将要和一个不愿意结合的人拜堂成亲,她哭诉自己走后,自己不能再和哥哥相依为命……直到天朦朦亮,快到上毛驴车改装的“轿车”前这段时间了,她才回到家里。急得媒婆和“送女客”们团团转,简单梳妆打扮后一行人坐着驴车一溜烟地来到了俺庄。
  再说阿保,媳妇到家让他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嘿嘿嘿地笑个不停,直到主婚人叫阿保到宴席上为送亲的客人斟酒,他才腼腆地从新房里出来。
  听说阿保的媳妇是个“黑美人”,长得蛮好。大姑娘、小伙子、老太太、小孩子都来凑上了热闹,人们挤在新房的窗户和门前,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小院子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老太太、小孩子连夸阿保嫂长得好看;大姑娘则扼腕叹息,说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小伙子则厚着脸皮说个俏皮话,沾点新娘的光。对于这些,阿保嫂没有太多的在意,尽管让他们笑说打闹,但是她还是没忘了让老太太进屋喝水,给小孩子们拿糖吃。
  阿保家是有福气的,自从阿保嫂到了他家,全家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还是住的破旧的土房子,但是家里却少了邋遢,多了干净和整洁,爹娘脸上更是少了几条皱纹,多了些笑意。
  转眼一年多过去,阿保嫂了生了个女孩,取名玲子(谐音“伶子”),希望她长大后聪明伶俐,别跟自己的上几辈一样,一堆“木头疙瘩”,虽然是女孩,全家人仍然是异常高兴,毕竟这是头胎,将来还有时间。果然,阿保嫂不负众望,三年后果然产下了男娃,取名阿超,希望孩子能超出全家,不再过这样的穷日子。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进入了新世纪,阿保嫂变成了半老徐娘,昔日的恬静早已不再,代替的是耳鬓长出的几丝白发和爬上眉头以及眼角的几丝皱纹。公公和婆婆相继去世,全家冷清了许多;房还是那几间土房,只不过屋里增添了几件“新式家具”;院还是那个小院,只不过院里多了个石磨和用来做豆腐的其它几件工具。这些年,阿保嫂除了干好地里的活外,清晨到附近村庄买豆腐便成了她的主要工作。靠着买豆腐的微薄收入,总算让孩子读了些书,识了些字。
  农村的妇女是最讲现实的,阿保嫂也不例外。能早给儿子成上媳妇,把闺女嫁出去,自己也便完成了两项巨大的“任务”。
  俗话说,一母生九子,个个不相同。不知是中了邪,还是遗传的缘故,阿保嫂生的玲子和阿超长大后却大相径庭,玲子像自己的父亲阿保一样又是个“疙瘩”,而阿超则继承了阿保嫂的血统,长得黑且玲珑。
  闺女不愁嫁,男儿娶妻难。最讲现实的阿保嫂对于儿子阿超将来的媳妇时时挂在心上,并且不时地夸赞自己的阿超,抽串乡买豆腐的机会不时地托“媒人”。
  前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天很冷,有的人家刚刚升起炉火,有的还在被窝里取暖。和往常一样,阿保嫂骑着豆腐车子来到附近新村串乡,她的叫卖声依旧清脆,带着“长秧”。一阵叫卖后,筐里的豆腐剩的不多,阿保嫂准备到别的村去串串,刚要搭腿骑车,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自己叫住。阿保嫂回头一看,原来是阿保的同姓本家大老莽,按辈份,还得叫大老莽叔公呢。
  “叔,要豆腐呀?”阿保嫂忙问。
  “噢……噢,来一斤吧。”大老莽吞吐地说到。
  “一块钱的……”阿保嫂称好后准备递给大老莽。
  “侄媳妇,跟我家里拿钱吧,我还想给你儿阿超说个对象里。”这下阿保嫂高兴了,二话没说跟着进了老莽的家。老莽连忙关上大门,家里就老莽一人。老莽没有立即给阿保嫂拿钱,而是让阿保嫂坐在炉旁先暖和着,紧接着便扯起阿超的婚事来……
  那天早晨,阿保嫂没有再去串乡,而是在老莽家呆了一早晨,据传还在老莽家吃了饭。那天,两人聊得火热,阿保嫂知道了大老莽的情况,原来老莽年轻时因为偷队里的粮食,被判刑关了几年,出来后爹娘也死了,自己一个人过了起来,由于自己有力气、有头脑,吃喝自然是不愁,还张罗着自己盖了新房,不过由于有污点,没能找上媳妇,还是“光棍”一根。那次到了大老莽家做客后,以后时间里阿保嫂几乎成了常客。后来,听附近人传,阿保嫂到了老莽家后总是自己关上大门,然偶又听见屋门?啷一声,然后屋里就没动静了。
  阿保嫂是最现实的,这种现实带着某种目的。日子久了,她便向大老莽提出了要求,说儿子阿超还跟着阿保这个“木头疙瘩”住着破屋,要大老莽资助盖几间大瓦房,将来娶媳妇好有住的地方。大老莽每次都是爽口答应,但迟迟没有行动。后来大老莽要求阿保嫂跟自己过,正大光明的当自己的媳妇,自己才肯帮忙。
  毕竟阿保嫂是个女人。除了用自己的身子为儿子换来几间瓦房的办法外,她别无选择。为了儿子,她甘心再伺候另一个男人。这是一笔交易,这还是一个换亲,这一次不同的是她为儿子换几间瓦房,增加儿子成亲的筹码。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早晨,雾气很浓,人们还没起床,只听到村子里的鸡鸣狗叫声不绝于耳。阿保嫂早早起床,烧好了准备喂猪的猪食,为阿保和阿超爷俩洗干净了衣裳,叫醒了正在梦乡的阿超,对阿超说,抽屉桌子里有两万块钱,是远方的一个亲戚给的,亲戚要带自己去远方打工,近期可能回不来,要阿超爷俩先准备盖新房的事。阿超只顾得困觉,没听清咋回事,扎在被窝里又打起了呼噜。
  阿保嫂背起了早打好的包袱,轻轻地掩上了屋门,又轻轻地对上了大门,向村外走去。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阿保嫂“私奔”到邻村的事传到了阿保和阿超的耳朵里,阿保整日絮絮叨叨骂个不停:“狗日的娘们,不要脸……”,而阿超整日无语,见了人就想躲开,生怕人家嘲笑自己。
  阿保家的瓦房开工那天,没有放鞭炮,也没有祭奠神仙,阿超一会拿着铁锨没命地挖土,一会拿着锤头砸石头,别人劝他歇会,他没有理睬,直到傍晚,他才停了下来。
  阿保嫂虽然“私奔”到了邻村,但打那以后,村里人谁也没有再见过她的面。
  最近,一张法院通告贴在了阿保家的崭新的大门上,内容好像是说阿保虐待妻子,妻子提出离婚。阿保如不到法院应诉,到规定时间,离婚事实自然成立……
  
   责任编辑:王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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