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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潭的古柳(外一篇)_龙王潭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多少年来,龙王潭是我常去的地方。我对龙王潭情有独钟,什么缘由很难说清楚,也许是一种情结。   龙王潭坐落在拉萨的布达拉宫山后,藏名宗角禄康,即后山龙王庙之意。十七世纪中叶,五世达赖喇嘛重建布达拉宫在此掘土,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深潭。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在潭心修建一个三层八角亭子,内供龙王等像,龙王潭也由此而得名。相传这位圣域圣人常到此休憩赏景,观看民间歌舞,触景生情,成就了他的许多传世经典情歌。
  三十多年前,我在拉萨中学上学,龙王潭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那时整个龙王潭非常生态。树木茂密成林,常常有牛羊穿行其间;潭水清澈,碧波荡漾,水草肥美,水鸟嬉戏;我常与同学泛舟其间,并在水中游玩;潭心岛八角龙王庙绿荫环抱,幽深静谧,有种超然世外之感;岸边古树垂柳,虬枝苍劲,千姿百态,经历千百年风雨沧桑,依然勃勃生机。我常在岸边写生画画,醉心于古藤老树,碧波蓝天;憧憬着美好未来,梦想着成为梵高、毕加索式的艺术家。而今,在岁月的无情磨砺中,那种美好、欢愉、自在、纯粹的心境已渐渐萧然殆尽。如今的龙王潭经过政府的精心打造已是很现代的开放式公园。清晨傍晚,这里人潮如涌,成为人们转经和锻炼身体的好去处。时下人们说起来都很怀旧,但更多的人总是抵挡不住现代文明的诱惑。我更喜欢过去的龙王潭,那般自然古朴,随意无雕琢。更重要的是曾经的龙王潭,留下了我太多的期盼和梦想……
  我在西藏生活工作算起来已有四十多个春秋,进入知天命的年龄后,常感身体不适:神经衰弱,记忆减退,体力不支。医学上称为亚健康状态。为此,身体锻炼摆在了议事日程上,花了几千块买了辆“吉安特”自行车。闲暇时我就全副武装地骑着车在拉萨街头转悠,常自觉与不自觉地转到龙王潭。
  有天黄昏,我骑累了,推着自行车从龙王潭穿过。游人很多,大都是当地人。我随着人群走在潭边宽敞的石板路上,无意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棵低垂的古柳树旁,站着一位衣着很时尚的中年女人。她带着墨镜,长发披肩,夕阳的光芒洒在她优雅的身姿上。她凝望着静静的潭水和水中游弋的鱼群。当我走到她的身边时,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也许是我的停顿和装束使她猛然回眸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转回头,窘迫地推着车往前走。
  出了龙王潭,我骑上车。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潭边女人那刹那间的回眸和有点惊奇的目光。快到我的酒店大门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急忙调转车头,拼命地往龙王潭骑。到了龙王潭岸边那棵低垂古柳树边,天色已晚,那个优雅的女人已不见踪影。我反复在想是不是她?想来想去又好像觉得不大可能。
  几天后这事也就淡忘了。一次陪北京一位导演朋友到八廓街。在一家装修别致的画廊里,我俩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画廊墙上的画。一幅写真水粉画一下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愣了下神,双手捧住了画框。画面没有任何签字署名。在画框外右下角的墙面上贴着标签――《无题》,作者:萨萨。画面构图就是龙王潭岸边的古柳,也就是前几天我在龙王潭岸边看见的那个优雅女人所站在的那颗古柳旁的那棵古柳。画面上的这棵古柳形状怪异,粗壮遒劲的主杆弯曲垂吊在水面上,枝叶繁茂的枝干向上伸展着,倒影在潭水中。画面最抢眼的是古柳树干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她约十三、四岁,长长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结,双手抱腿,下颚放在双腿膝盖上,双眼望着潭中的倒影。她的身旁摆放着画板、调色板和一盒十二支装的水粉画颜料盒,颜料盒是上海出品的封面上印有徐悲鸿奔马图。整个画面的构图有些怪异,下半部色调明快简洁,意境深远;上半部色调昏暗低沉,整个天空布满了阴霾,仿佛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我把画从墙上取下来,全神贯注地紧紧盯住画中的小女孩。此时我全身的血液在奔腾,一直涌到了脑门;我的心在激烈地跳动,全身不停地颤抖,我的大脑意识基于一片空白,无法相信这幅画的真实存在。忽然,我无法遏制地对着整个画廊大厅,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这幅画是谁挂在这里的?”画廊里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我,导演朋友也奇怪地看着我。
  画廊的女老板平静而微笑地走进我。她三十岁上下,身材高挑,韵味十足,气度不凡,一眼便知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温文尔雅地问我:“先生,是我挂在这里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依然很激动:“我问这是谁画的?”女老板好奇而不解地:“你没看见吗?萨萨!”她指着墙面上的标签。我穷追不舍:“萨萨是谁?”
  画廊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导演朋友从我手中接过画,咕哝着:“是画家的真迹,很有意境。我好像在哪个画刊上见过这幅画。怎么啦?”
  女老板平静地说:“萨萨是个女画家,很有造诣,但我并不认识她。”我无法平静:“不认识她,怎么她的画会挂在你的画廊里?”女老板对我的语气有些不满,但她也想弄明白我对这幅画为何这般激动:“这很正常,难道你认识她?”
  我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可我又想弄明白这萨萨究竟是谁,这幅画是怎么来的。我给女老板解释我没见过这位女画家,但这画面的构图和情境我很熟悉,不仅这画面中的这棵古柳我曾经画过N次,而且我每次到龙王潭我都会坐在这棵古柳的树干上,尤其是这画中的小女孩我见过她。女老板说这个叫萨萨的女画家是个四十来岁女人。几天前她抱着这幅画来到画廊,说她是来拉萨旅游的,一定要把这幅画挂在画廊里,但不卖,如果有人真正能理解和读懂这幅画,他可以不出钱拿走。女老板也深感奇怪,这个女画家说她叫萨萨,留下了1000元作为酬金,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走了。尽管我无法与女老板真正说清我就是那个最能理解和读懂这幅画的人,但女老板说我的情绪已经读懂了这幅画,我可以拿走这幅画。我想了一会儿,拿出1000元钱和我的名片放在女老板手上,对她说这幅画还是挂在画廊里,不要卖给任何人,如果那个叫萨萨女人再来画廊,请留住她并打电话告诉我。
  走出画廊,我突然大声对导演朋友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龙王潭见过她。”导演朋友感到奇怪:“见过她,怎么不把她留住?”我拉着导演朋友直奔龙王潭。我两来到龙王潭,根本没有那个优雅女人的身影。我和导演朋友坐在古柳树上,给他袒露了我心中埋藏了三十多年的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在拉萨中学读高二文科,即将毕业。那时高中是两年制。正值高原的如梦如幻,春暖花开的季节,临近七九年高考还有两个多月。那一年我一心想报考美院,我学画已经几年了。父亲也希望我将来从事绘画,成为一个艺术家,还让我拜他的同事著名版画家罗伦张为老师。那一段时间我很用功,也很刻苦,除了每天晚上在家里跟着罗老师学绘画基础外,白天我经常不到学校参加高考复习,而是躲到野外写生,常去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布达拉宫背后的龙王潭。那时的龙王潭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宗角禄康公园。有一天我在龙王潭岸边选好写生的角度,坐在一棵古柳树干上,很投入也很忘情的在画布上遨游时,我写生的画景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小女孩坐在我的正前方,她也在写生,非常专注。我索性把她红色的身影写进了我的画里。我很满意我的这张水粉写生画,尤其是那万绿丛中一点红。我得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好奇地向那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是用彩色蜡笔在写生,整个画面就是一棵粗壮弯曲,垂吊在潭中水面的苍劲的古柳。简单而充满幻想――古柳旁画的是一头水牛,牛背上坐着一个小男孩。颇有绘画基础的画面尽管显得有些天真稚嫩,但却透着一种超然的意境。我站在她的身旁,她没有理睬我,但我感到她略有些慌乱。我笑了,居高临下中带点恭维的意味说:“小妹妹,你画得不错。可你把这龙王潭的风景搬到了你的家乡。”小姑娘抬起头,冲我浅浅一笑,满脸红霞。看着她清秀纯真的笑脸,我的心猛然一颤。
  天近黄昏,那个优雅的女人依然没有出现。我失望地和导演回到酒店。导演来劲了,出于他的职业,追问我和这小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是啊,自从那天与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龙王潭岸边邂逅,我像着魔似的天天一大早就往龙王潭跑。惊喜的是一连好几天我几乎每天都能在龙王潭岸边见到那个写生的小女孩。由于青春年少的羞涩,我们没有说过话,各自埋头画着自己的画。但我想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可后来接连好几天我都没有在龙王潭的岸边见到那个小女孩,我好像丢了魂似的。当我渐渐淡忘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我在学校复习完后骑着自行车从龙王潭穿行而过,却意外地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就坐在那棵我经常画写生画的古柳树干上。我惊喜地将车停在她的身边,她也同样惊喜看着我。她忧郁地说她等我很久了。我问她这几天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画画。她望着我泪眼婆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好生奇怪。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远处响起一个炸雷。不一会儿,如豌豆般大小的冰雹零零星星地从天而降。我拉着她急忙躲进古柳的树干下。紧接着急骤的冰雹噼噼啪啪地抽打着茂密的树叶,发出一片??的响声;白色如颗粒般的冰雹砸在裸露的地面上,四处蹦跳着,随后消融在泥土里;潭中水面上一片热闹,冰粒溅起层层水花,一层雾霭飘然而起。
  冰雹的势头越来越大,肆虐着天空大地。我和小姑娘惊恐地躲在弯曲的古柳树下。小姑娘抱着身子,有点颤抖。我脱下衣服盖在我俩的头上,她感激地看着我,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水珠,矜持地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我的心砰然一跳,血液从脚底涌到脑门,暖暖地流淌着。裹了好一会儿,我有些伤感地对她说我今后不能出来画画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说今年没有一家美院到西藏招生,父亲让我放弃绘画,在家复习,参加高考。她情绪低落地望着地面,安慰我说今年不来明年一定会来,你一定能考上美院的。我说父亲很担心以后如果取消高考,我就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了。我和小女孩都沉默了。
  冰雹停了,变成了小雨。我和小女孩的身上都淋湿了。她穿得很单薄,娇小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我。我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情不自禁地将她揽进怀里。小女孩没有躲闪。我们俩相依着,一动不动,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凝固在淅沥沥的风雨中。我忽然想起什么,忙从书包里拿出几只画笔和一盒封面上印着徐悲鸿奔马图的十二色水彩画颜料放在小女孩手里,对她说以后可以用这些画笔和这盒水彩画颜料在这里写生。小女孩突然哭了。我有点慌神了。她说她从小就喜欢画画,一年前她的家里发生变故,父母双亡,她成了孤儿。叔叔疼爱她,把她接到拉萨,可几天前婶婶从内地休产假带回一个吃奶的小弟弟。婶婶不准她再画画了,要在家里帮助干活带小弟弟。这一次是她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她多么想画画呀!我除了心里的酸楚和同情外,也只能安慰她几句,别的还能做什么呢!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常常想起这个很有绘画天赋却很凄苦的小女孩,我为她不能画画而惋惜。可想不到的是几十年后,我意外地在八廓街的画廊里见到那幅画着这个小女孩的画。这幅画是她画的还是别人画的?我想一定是她画的,只有她才能真正画出这幅画的意境,表达出画本身蕴含着某种寓意――是寄托抑或是寻觅?如果是寻觅,那她为什么又不留下地址和电话。我一片茫然。
  导演朋友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地大叫:“你这故事太妙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妙啥呀!我到哪里找她去?找不到她,故事也只有一半。”导演朋友故弄玄虚:“妙就妙在这里。你想,时隔三十多年,她知道你在哪?你就一定能看到这幅画?再说了一个纯情小女孩变成了徐老半娘,脸上已经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岁月的沧桑;更深地说也许人家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这幅画只是她的一个念想。你想找到她,她还不一定想见到你。”我有点不服气:“这不可能,凭我的直感她一定想见到我,而且现在她就在这座城市里,那天在龙王潭见到的那个女人一定就是她。”导演朋友笑了:“有点意思,你就满大街地找吧!你俩要真有机缘,就一定能相遇。没准这是你一生中最奇特最浪漫的一次艳遇。”我自信地说肯定能找到她。导演朋友宽慰地说如果我找到她,一定续上与她的另一半故事,然后写个电影剧本,他负责找人投资拍摄一部拉萨艳遇电影。
  说真的,那以后我常常骑车到龙王潭和画廊去,想找到那个叫萨萨的女画家,找到那个曾经和我一起画画的小女孩。可是很多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
  萨萨,多么好听的名字。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八廓街和龙王潭如潮的转经人流中,内心强烈地渴望能见到她。不论岁月在她曾经纯洁鲜嫩的脸颊上留下怎样的痕迹,不论她的人生境遇是晦涩还是灿烂,我都将在急切而温馨中等待她的出现……
  
  艳遇玛吉阿米
  
  拉萨不仅美丽,而且神奇,是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
  时下,人们常常谈论“艳遇”。某诗人调侃:一个人如果一生没有一两次艳遇,那就妄自人生。我尽管不敢苟同,但艳遇的确是人生的一种美妙体验。人人都有过艳遇,只是方式、程度和结果不同而已。
  如果说云南丽江酒吧一条街是个艳遇的好去处,那么拉萨的玛吉阿米就是最具艳遇情结的地方。
  玛吉阿米坐落于拉萨八廓街环形转经道上的东南角,是一栋外观黄色的二层小楼房,是一个颇具藏民族特色的咖啡餐吧。顺便说一句,在藏区的建筑外观整体中是不能轻易使用纯黄色的,黄色代表了至高无上的神圣和庄严。玛吉阿米这幢小楼之所以使用黄色是与传说中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曾经在这栋房子里与一位貌似天仙的少女玛吉阿米相遇有关。有了这个神奇美妙的传说,便有了仓央嘉措这位雪域圣人留下的传世绝唱:“在那东山顶上\升起洁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脸庞\浮现在我的心上\”。人们相信这个美好的艳遇传说。这首动人的歌和这栋黄房子迷倒一大批信男信女,也吸引了一大堆怀有艳遇情节的少男少女。你别说还真有不少美女帅哥在这里发生过艳遇,个别的还真的终成眷属。
  随着西藏的旅游越操越热,越操越火,玛吉阿米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玛吉阿米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也成了拉萨艳遇的代名词。
  慕名来玛吉阿米的绝大部分是国内外游客。游客大都有猎奇心态,尤其是背包客,艳遇和猎奇成为他们重要的旅游内容之一。
  在玛吉阿米的艳遇有几种方式和形态:第一种是纯粹的艳遇,因为那里常常有美女帅哥出没,他(她)们到玛吉阿米的目的就是奔着艳遇来的;第二种是慕名而来,主要是感受一下玛吉阿米的氛围,顺便碰碰运气;第三种是冲着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这个美丽的传说而来的;第四种是纯粹来休息喝咖啡吃饭的,不经意中可能发生一点艳遇情结。
  当然,在玛吉阿米艳遇中认栽的抑或倒霉的也不在少数。我成都有个朋友,不仅帅气,而且很有钱,在成都可谓艳遇高手,在玛吉阿米连泡三天,未曾得手,一无所获,大骂我虚张声势。还有一位上海做旅游的朋友,有一天兴奋地跑来眉飞色舞地对我说,他在玛吉阿米艳遇见了一位美丽纯情的藏族少女,并且满脸红霞地感慨可能就是歌中唱到的那个玛吉阿米。我顺着他的感慨调侃了他一番:“你可能真就艳遇了当今的玛吉阿米,不过在一般情况下,这种可能性极小,但被你碰上了,看来你命里还真犯桃花。”这位仁兄还真来劲了,连领队都不做了,在拉萨随便雇了个导游将旅游团队带回上海,自己留下来每天在玛吉阿米等待那个如玛吉阿米般的美丽纯情的藏族少女的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天后那个藏族少女真出现了,可陪她来的却是两个魁梧强悍的康巴汉子。我这位朋友傻眼了,恨不得从玛吉阿米的三楼平台跳下去。
  在西藏旅游旺季,一点不夸张地说,只要你来到玛吉阿米,不论什么时候,你总会遇到美女和帅哥。至于能不能对上眼,爆发出火花,能不能发生艳遇情结,那就看个人魅力如何,能耐大小,脸皮是否有城墙拐弯那么厚。不管怎样我的确很喜欢玛吉阿米,喜欢它特有的情调和风格,以及它的美味佳肴。但凡来拉萨的朋友我都会热衷地介绍玛吉阿米,并带他们到那里来坐坐,体验一种氛围,吃吃美餐,看看八廓街的风景。
  我以为艳遇没有什么不好的,那是一种体验。看看美女帅哥,可谓秀色可餐,赏心悦目,对身心健康大有益处。重要的是你以怎样的心态和心境去对待艳遇,其间拿捏分寸,掌握火候尤为重要,否则你将陷入无边的痛苦和等待之中。
  三年前,我在玛吉阿米就有过一次所谓的艳遇。
  那次我陪几位生意朋友到玛吉阿米,他们直奔主题――艳遇。那天人很多,但没有美女。一群人叫了一大堆啤酒,海阔天空地坐了两个多小时,酒喝完了,美女还没有出现。但这帮人不罢休,又叫了一大堆酒,连晚饭也在玛吉阿米吃了。我喝了不少酒,昏昏然中我感到有两个女人从我身旁走过,我的眼睛一直追随她俩款款地落座在我们的对面。满堂的人立马安静下来,眼睛都绿了。两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来了,大家有点不自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朋友不在乎地用酒杯敲打桌面:“哎,哎!没见过美女呀?”大家尴尬地笑起来。没想到两位美女先入为主:“没关系,想聊聊的话,把酒拿过来。”这帮人像饿狼般涌到两位美女身旁。那天大家皆大欢喜。第二天我还没醒,两位美女的电话就来了,我身不由己又心甘情愿地开车为两位美女服务了一天。事后几位生意朋友知道了,大骂我过河拆桥,重色轻友。
  当然,这两位美女并没有成为我的什么情人,而我却变成了她俩的哥。每年她俩都会来西藏烦我一两次,我也常到北京去烦她们。她俩的真诚常让我感动,自然也就有了如兄妹般的情谊。
  西藏进入盛夏八月,便是旅游的黄金季节。仿佛全世界的游客一夜之间都涌入到这片美丽而神奇的土地。整个拉萨变得沸腾而狂热。我这个酒店老总就像上足发条的钟表不停地蹦?着,每天电话不断,简直就成了“三陪”。一茬接一茬的朋友,一拨接一拨朋友的朋友,一批接一批的关系户,前仆后继地轮番冲向这片圣洁的高地,虔诚地像走马灯似的穿行在西藏的神山圣湖、古刹庙宇。我被他们搞得昏头转向,一会儿是火车票,一会儿是布宫门票,一会儿是机票。
  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
  进入金秋十月,一浪高过一浪的旅游潮总算渐渐平静下来了。可你还别想清闲,总有凑热闹的人,躲都躲不掉。我还没有喘过气来,麻烦就又找上门来了。前面说的两位资深美女,电话也没有给我来一个,就直接闯入了我的酒店大厅。酒店客满,我被她俩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但凡美女都有折腾人的天性,而且手段和方式层出不穷。她俩来拉萨就像是视察来的,你不仅要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还得陪笑脸,搞得你一点脾气也没有。她俩来西藏N次了,是虔诚的佛教徒,她们对神山圣湖和佛教文化如痴如醉,见佛就拜,几乎达到狂热痴迷的程度。就说在西藏徒步旅游吧,那真叫探险,生死不顾,胆量比我大两倍。据说有一次她俩在阿里岗仁波齐转神山,傍晚时分,被几条野狗围困,动弹不得,无人解救,俩人竟然拿出笔记本,站立着写了三个多小时生死笔记。也许是她俩的虔诚和淡定感动了上苍,最终被两位藏族老阿妈救了。俩人还忒爱慈善活动,热衷于捐赠,常常只差把自己捐出去了。像她们这样的女性,在当今中国不在少数,可谓另类。不过我认为她们尽管活得自在洒脱,挣钱时也很认真很玩命,但多少缺乏点家庭责任感,行走与天地间,好像哪里都是她们的家。这次她俩是专程来拜望上师的,顺便观光一番。折腾我这个朋友就顺理成章了。真别说,她们这种境界和执着你还不得不敬重。
  两位美女住进我酒店的第二天,我被她俩生拉活扯地捣鼓到八廓街,理由不容置疑――陪两位美女逛街已经是我的造化了。走在人潮如流的八廓街,可恨可恼的两位美女一左一右地挽起我的胳膊,简直就是招摇过市。满大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瞪着眼睛看我们。她俩还得意地对我说:“你看那几个康巴男人眼睛都绿了,没准想冲过来掐死你。”我也调侃地回敬她俩:“他们要真过来,我拱手相让,绝不会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俩人骂我没良心,一点英雄救美的气概和情节都没有,幸好没选择我这样的人做老公。我刻薄地说:“要是那两个男人娶了你俩做老婆,肯定死定了!”
  她俩东看看西逛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玛吉阿米的楼下,她俩不由分说把我拉了进去。我声明在先,如果她俩要是与哪位帅哥打情骂俏,我立马走人。她俩振振有词,差点没把我噎死:“你就是拉萨的大帅哥,给我们十个胆也不敢造次!”她俩啥时候都没忘拿我开涮。当然,陪着两位美女朋友到玛吉阿米坐坐是件很惬意的事,多少能满足一下我这个单身中年男人的虚荣心――我不用费劲也算是找到了一种艳遇的感觉。两位美女明白我的伎俩,说我命里犯桃花,一生不愁美女相伴。
  在拉萨你可能遭遇种种艳遇,但艳遇往往真真假假,你可千万别太认真,你要认真了那你真就在冒傻气。我身边这两位美女你就根本没法和她们认真,你要认真了可就惨了。像她们这样的资深美女――太个性,太知识,太独立,太自信,太有主张。如果做朋友,那感觉会很好;如果做情人,那会把你累个半死;如果做老婆,那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大凡想艳遇的帅哥,他们的眼神和嗅觉总是很灵敏的,刚坐进玛吉阿米不到十分钟,邻桌的闪光灯就对着我身边这两位美女不断地闪烁着。两位帅哥走上前来,递上了名片:“认识一下,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我想,完了!羊羔遇上了狼群。很快,美女与帅哥们就热火朝天地入戏了。
  我被两位美女傻傻地扔在了一边。对于他们的热闹,我没兴趣,也不反感,但视而不见。我清楚这帮自我感觉良好的记者帅哥们,尽管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但在短时间内还没有手段和能量将这两位资深美女立马勾走。
  我沉默不语,一边喝着甜茶抽着烟,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几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留言薄。一串悦耳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请问,您是周总吗?”我抬头惊奇地看着一位端庄的女子站在我身旁,她手上竟然拿着我们酒店的宣传册,我一下明白了,那宣传册上有我的照片和介绍。女子不由分说地坐在我的身旁,她向我询问了一大堆关于藏文化的问题和她好奇的话题,我尽所知地向她讲解。在我们轻松愉快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她来自西安,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做设计工作,她对我们藏文化主题酒店的特色和风格很感兴趣。但令我奇怪和不解的是她谈到三个月前她第一次来西藏,被西藏的文化和山水震撼了,回去后辞去工作,把住房也卖了,加入藏漂的行列,而且在拉萨的仙足岛租了一套单门独院的藏式小楼,经营起了一家青年旅社。
  我认知她的胆量和气魄,但不认知她的行为和方式。
  天近黄昏,两位美女朋友与帅哥们的艳遇游戏结束了。好像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两位美女强拉着我走出了玛吉阿米。
  一路上我都在猜想,也许以后会同与这位邂逅的陌生女子发生一点什么故事。
  顺便说一句,拉萨还有一个可能遭遇艳遇的地方,那就是大昭寺前的艳遇墙。如果你想与异性结伴去拉萨以外的旅游景点,你就背着行囊,拿着相机坐在艳遇墙下晒太阳,或平心静气地观赏磕长头的人们,你也许会如愿以偿的。
  
   (作者单位:拉萨雅鲁藏布大酒店)
   责任编辑:张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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