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她所说的,并非她所想的, 正如提问的人,不是他自己。 她流连无花果树下; 罂粟次第开放, 铺成遐想的午后。
他的园子从来缄默,
当她眼神迷离,他仍然是他,
而她?成为香草山?
松杉声涛
渐行渐近。
信
谁为他叹息的手流连、缱绻?
一如那封信深夜的抵达,
在窗帘后,谛听着清晨。
叹息是光。无法开启的开启,
像一封信沉默的沉默,
远过远云的星空,比肌肤更近,
连温柔也无法眺望。
只能在桌上铺开等候的洁净,
来自一个人,却不是他自己。
异象
山泉旁,有人表情肃穆,
用竹筒汲水;
在歌声的尽头思忖,
与大厅的人不相称;
也不是琴手脸上的认真,
却在苏木琴弓上沉默了。
麓坡的城畔和瓦屋,
深院中的井,寒星寂寥;
等候的人孩子般迷茫,
这里,还有那里……
诗人吟诵死人河,
一并溯流而上,
连它赤身露体的人。
他做吗?他不做?
他的脊背苦痛,
写满荆棘的名字;
他缺乏?他不缺?
他收藏大海,甚至春天,
……所以默默无语。
但是能听见。歌声中
他天色稀微;
从未想起过,
连自己早也忘记。
所以他们眼神忧郁,
透过窗子,像他的风铃
叮当作响。他终于会意,
留下晚霞
给他们眺望,
沿剪影的大海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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